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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名问题僵持不下,徐宁每日仍装得跟没事人般,照旧去嫡母处请安,让王氏揪不住她错处。不过王氏也没闲工夫同她置气,馨姐儿迟迟不见踪影总归是个麻烦,又怕是被人谋财害命甚至抛尸荒野,成为游魂野鬼,文思远那个败类可会帮她好好收葬?

    整宿整宿做噩梦,王氏脸都是白的,也没气色待客,干脆把一切亲朋故旧拒之门外,称起了病。得空却必得去灵岩寺念几句佛求一碗符水,以图心安,也盼着徐馨说不定会故地重游,让她母女二人见上一面。

    这日有客造访,二门上的小厮寻不着话事人,辗转又求到徐宁这里。徐家规矩姨娘无权管家,二小姐又是个不着调的,相形之下三小姐都可靠多了。

    徐宁其实已猜到是谁,不过等正式见面的时候仍震了震,想不到苦主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她看静王头上那顶乌紫色的冠帽都像泛着绿光。

    来者即是客,徐宁态度和蔼地迎上前来,“殿下怎的贵步临贱地?臣女深感蓬荜生辉,可惜家父不在,未能陪您说话。”

    一通寒暄八面玲珑,却是不着痕迹地下达逐客令:没有正经事就快走吧,这里不欢迎。

    然而齐恒兀自在上首紫檀木扶椅坐下,目光看向一旁空空荡荡的小方桌。

    徐宁:……

    没办法,只得让婆子奉茶来,又差人去请王氏,然而家仆却道太太往灵岩寺去了,估摸得半个时辰才回。

    这可麻烦了。

    徐宁又小心翼翼瞥了眼不速之客,莫非他是来找大姐姐的,自己该寻个什么合适的理由呢?生病,还是也跟嫡母一起去进香了?

    齐恒呷了口茶水,平静道:“本王这趟过来,是因为有人寄来一封密函,不知孰真孰假。”

    说完从袖中掏出信笺,上头的蜡封已经去掉,可见他确实看过。

    徐宁大致猜到因为什么了,心中暗骂方姨娘聪明一世,怎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徐婉的字迹虽然潦草且有意掩盖,可朝夕相处的她怎么会瞧不出来?

    徐宁匆匆阅毕,心里已从石破天惊转为一潭死水。

    还好徐婉尚有点理智,只说嫡姐逃婚,没敢说与人淫奔,那样会破坏整个家族声名——包括她自己的。

    徐宁坦然望向对面,“殿下想知道什么?”

    这句话便是承认了,纸包不住火,只消从府里调几个下人审问,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静王当然有资格愤怒。

    他却并没有发怒,只屈起白皙如玉的指节,轻轻叩了叩桌案,“因为什么?”

    自然询问的逃婚缘由。

    还好,这一点徐宁跟便宜爹早就排演过,“大姐姐身负隐疾,自惭无颜服侍殿下,又不忍退婚,才起了这个糊涂念头,还望殿下原谅她一时鲁莽,饶恕则个。”

    所谓隐疾有很多种,多的是不能见人的,什么鸡眼、赘疣、白癜风,女孩儿家好面子很正常,静王也不可能叫人扒了衣服查看。

    算是给彼此都留脸面的一种做法,他自己不是还有哮症么?虽然很轻微就是了。

    齐恒点点头,“就为这个?”

    那不然呢,徐宁有点无语,非得将话说穿了,人家移情别恋不要你?那你是不是要找找自己毛病?

    徐宁委婉道:“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殿下想必也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命中无此缘分,便各自安好罢。”

    这话都能算明示了。

    齐恒却仿佛听不懂似的,“徐家待要如何?”

    莫非还想要精神损失费?徐宁有点恼火,退婚对女子的确伤害颇剧,可对你一个大男人影响趋近为零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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