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多的是前赴后继想嫁他的,何必拿腔拿调作出受害人姿态。

    但徐宁再看向对面,却发现对面似乎只是单纯地在提问,眸子里没有半分不悦之色。

    ……是她狭隘了。

    到这个关口,徐宁还有什么可藏私,一股脑将便宜爹的计划和盘托出。与其等进了洞房才发现骗婚,还不如及早坦白,争取从宽处理。

    到底还是嫌丢人,徐宁涨红了脸,汗湿的头发乌溜溜缠在脖颈上,小蛇般钻进衣领里去,愈显出那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齐恒只瞥了眼便及时挪开视线,“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徐宁果断回答,“父亲要我记在太太名下,还要改族谱,我不愿意。”

    这就更不必隐瞒了,因为她的确这么想的,倘静王不能接受娶庶女为妻,也是人之常情,她正好收拾收拾,仍旧投奔六表哥去。

    齐恒略感意外,“为什么?”

    一个名字而已,有那么重要?

    徐宁干巴巴笑了下,“殿下,您生来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如何能体会我的心情呢?”

    她无法忘怀曾受过的委屈,记得小时候常常穿嫡姐的旧衣,凡是徐馨不喜欢瞧不上的,都一股脑推给她,又多次帮她背锅领父亲责罚,尽管王氏偶尔也居中调停,不过是怕她离心,从此少了一条好用的狗罢了。

    她怎么能答应这种条件?忘却出身、忘却名姓,就好像否定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就算吃惯了嗟来之食,她也想任性一回。

    所以这桩婚事成不成,对她其实没那么重要。徐宁屈膝蹲了个万福,快步离去。

    齐恒望着那女孩子清瘦如竹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