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给佑宁帝的香囊里头的确是好东西,都是些温经补血延年益寿的贵重药材。

    只不过,在喝了酒之后,便会引得体内的蛊虫越发亢奋。

    寻常那蛊虫会隐藏在心脏中,但当它兴奋时,便是压制蛊虫的好时候。

    至于佑宁帝吐得血,不过都是些淤血罢了。

    牧大夫问过萧景弋,佑宁帝此人是个什么样的性情。

    在得知他从前也算是个仁君,但在瑞王府的事情之后,便有些变了性情。

    牧大夫便揣测着,那蛊虫已经开始对佑宁帝有了影响,让这位皇帝气怒郁结,才变得这样小心眼钻牛角尖。

    毕竟,气伤心。

    这些血吐的时候吓人些,但吐出来反倒是好事。

    牧大夫放下药箱,先是细细看了看佑宁帝的脸色,观察了一番吐出来的血迹的颜色,见佑宁帝脸色已经开始慢慢恢复红润了,便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念头。

    可当牧大夫摸上佑宁帝的手腕时,还是骤然吓了一跳。

    佑宁帝体内的蛊虫虽然不如赵若微体内的那只年份久远,但此刻兴奋起来,却十分霸道,在脉象上便十分明显。

    许是佑宁帝一直身体康健的缘故,让这只蛊虫也养的这般强装霸道。

    这可不行,得施针让这蛊虫安静下来,最好是暂且让它在佑宁帝的体内休眠。

    于是他立刻又弯腰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从中挑挑拣拣,选出簪子粗细的一只,看向曹公公:“皇上气血淤堵不畅,需得立刻施针,烦请公公将皇上的衣裳拉开。”

    这要求实在是有些胆大,毕竟龙体不可轻易损伤,而那只银针又实在吓人,若是被牧大夫趁机捅入佑宁帝的心脏,便会会要了佑宁帝的命。

    曹公公一时拿不了主意,他向荣国公求助:“这......国公爷,您说呢?”

    但荣国公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会这种时候担责?

    他当即朝着宣王一拱手:“请王爷拿个主意。”

    宣王更是猝不及防地皱起了眉头,让他拿主意?此事可是涉及父皇的生死,怎么能让他来拿主意呢?

    诚然,他也很相信牧大夫的医术,但牧大夫的为人嘛......他又如何拿的准?

    于是他思考了一瞬,当即又偏头看向萧景弋,一本正经道:“萧将军,此人是你从萧国公府带来的,想来还是得你来保证,他不会伤着父皇!”

    萧景弋看着宣王这副变脸如翻书的虚伪嘴脸,嗤笑一声:“既如此,本将军保证便是。”

    “哎!”曹公公见有人拿了主意,便立刻动手拉开佑宁帝的衣裳,牧大夫一手捏着佑宁帝的手腕,一手利落地将银针扎入佑宁帝的胸口。

    脉象当即便紊乱起来,佑宁帝原本已经红润的面皮当即变得紫涨,嘴唇也迅速变得乌黑,整个人浑身发抖,打从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宾客们顿时大惊失色,这方才只是吐血,现在怎么好像要变成精怪了一般?

    宣王吓得脸色铁青,立刻怒喝一声:“住手!大胆刁民!你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围在外头的进军护卫当即便要上前来捉拿牧大夫。

    萧景弋唯一抬手,狄青狄红立刻围过去,将牧大夫护在身后。

    宣王恼怒地看向萧景弋:“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你请的大夫当众刺杀父皇,你还敢阻拦禁军,莫不是谋逆?”

    “王爷拦着不让大夫给皇上诊治,才是想取而代之吧?”萧景弋反唇相讥。

    宣王顿时愣住,立刻反驳道:“将军莫要以己度人!本王一向孝顺父皇,怎会有过那样的心思?”

    以己度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