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顾平安欢快的应了一声,抬脚出了屋。

    不用冒着寒风进山砍柴,顾平安心情极美。

    这般冷的天,又没有御寒的衣物,他傻了才愿意去砍柴!

    之前那是没办法,没人替他出这个头,他自个儿又不敢给他爹撂脸子,只能默默忍受着寒苦。

    如今二姐愿意为他出头,别的不说,就昨儿二姐那气势,顾家眼下还真没人敢惹二姐。

    说来也怪,自打上回二姐从山里回来病了一场后,脾气秉性都变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奶糟践人糟践的太狠了,把二姐气的迷了心窍。

    前两年外村就有一个,整日被婆家打骂,后来说是迷了心窍,拿刀砍杀了一家子,之后就疯癫了。

    二姐该不会也是那般吧?

    顾平安越想越担忧,到灶房找到正在煮糊糊的亲爹,将自个儿担忧的事说给他听。

    顾连山听得直接黑了脸:“一个小子,咋跟个妇人似的,见天的胡思乱想?你二姐那是开窍了!”

    开窍?不是迷了心窍?

    顾平安一脸迷茫。

    “你二姐说了,她是想明白了,憋屈着也是过日子,痛快的也是过日子,既然都是过日子,干嘛非得要憋屈的过?”

    顾平安一顿,二姐这话有道理。

    “你二姐的药?”瞥了眼儿子手里的药包,顾连山搅拌糊糊动作加快了几分。

    “对,二姐的药。”

    犹豫了一会儿,顾平安试探的问:“二姐说,今儿就让我在家给她熬药……”

    顾连山可是人精,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二姐不让你砍柴了?”

    “嗯,不让去了。说我砍的那些柴足够咱们用的,其他人要是没柴用,那就自个儿砍去!”

    说着,顾平安偷瞄了他爹几眼,不知道他爹会不会发怒。

    顾连山没看到儿子的眼神,搅拌糊糊的动作停了一瞬,好一会儿才道:“应该的,这一大家子人,老的干不动还说的过去,那大的小的,哪个没一把子力气?

    个个都窝在屋里不出门,左一个说冷,右一个受不住,都是庄稼人,旁人家三岁的娃娃都知道帮着捡柴,到了咱们家,都窝在屋里梦着做老爷夫人小姐的,没这个道理……”

    得到他爹的认同,顾平安很是高兴,放下手里的药包,将泥炉引燃,用瓦罐给顾棠烧水。

    顾连山瞥了一眼,没说话。

    这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他闺女让烧的。

    “对了爹。”顾平安想起一事。

    “二姐在屋里缝裘衣呢,我瞧着她好像不怎么会,缝了又拆掉,折腾了许久,一块也没缝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