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马牵着你走。”
缰绳控制着马,他一拉,马无法再像刚才那样随心所欲觅食,呜咽叫了几声,往后退回来。
“你得注意一下。”说罢,段翎将缰绳还给她。
林听安抚性又摸了摸顺滑的马鬃:“不是说想骑好马,就要跟马搞好关系,和它处成朋友?”
段翎目视前方,和气道:“我不知道旁人学骑马的方式,我只知道我最初学骑马的方式便是控制它,彻彻底底控制它。”
她心里揣着事,心不在焉地哦了声,看一眼马场的另一边。
段馨宁在夏子默帮助下已经上马了,远远一看神似一对才子佳人,女子面如桃花,身姿窈窕,男子傅粉何郎,身姿挺拔。
骑马跟在地上行走差别甚大,段馨宁胆子小,情不自禁发出害怕的求助声。每逢这时夏子默会笑着看她,说几句逗人开心的话。
金色阳光斜洒到他们身上,映着段馨宁转惧为笑的脸。
夏子默也牵着一截缰绳,防止她控制不住马,一双眼睛没离开过段馨宁,目光直白坦率,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对她有情意。
林听想,这厮就是靠着一张好皮囊和一张会说话的嘴获得了段馨宁的芳心,抱得美人归。
想到抱这个字,林听被迫回归现实,面对要抱段翎的任务。
段翎感受到林听的心不在焉,顺着她视线看去,看到段馨宁和夏子默,尽管他们并无逾矩举动,但就是有似有似无的亲昵之意。
他面无波澜,随口问:“林七姑娘在看什么?”
“我在看令韫。”
林听微歪了下头,绑发丝绦沿着肩头掉落,在半空荡来荡去,橙色夺目,颜色深浅不一,逐渐往上过渡,有色彩流动着的错觉。
丝绦通常会沾染上本人的味道,发香随风四散,扑鼻而来。橙色丝绦闯入段翎眼里,很浅的发香钻进他鼻间:“只看她?”
她看着他:“不然呢?”
段翎笑了笑:“听说大多数京中贵女都想嫁给世安侯府的夏世子,我还以为你也有此意。”
什么?她喜欢夏子默?谁造的遥?真缺德。林听眼角抽搐,脱口而出:“没有,绝对没有,我又不是看不出令韫心悦夏世子。”
“我妹妹心悦夏世子,也并不妨碍你心悦他,不是?”
林听按了下还在跳的右眼皮:“段大人,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心悦夏世子?”
段翎直视她,不急不慢道:“你若对夏世子无意,怎会暗中派人查他的喜好,记录在册?”
她解释:“那是令韫拜托我帮她查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他语气低柔道:“原来如此。以前林七姑娘你和令韫就要好,她喜欢什么,你也会跟着喜欢什么,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远处的传来阵阵骑马欢笑声,衬得他们此处格外安静,纵使段翎正在说话,声音也不大。
不管对面发出什么声音,林听都专注听着他说。
段翎由着马凑过来蹭他:“瞧我糊涂了,人与物件终究是不一样的,断不可相提并论。”
林听知道段翎并不是有多疼爱段馨宁这个妹妹,他亲情感知薄弱,只是觉得他们段家人绝不能让人欺辱、当棋子那样肆意利用。
他兴许还觉得段馨宁太愚蠢,被她耍得团团转。
“段大人说的是,人与物件终究是不一样的,断不可相提并论。”林听看了段翎半晌,忽道,“段大人,你扶我上马吧。”
“我扶你上马?”
她眼含期望:“我总是上不去,时间全耗在上马这步了,可我今天想先试试坐在马背上的感觉,不想连马都没上去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