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薄如蝉翼的剑,抵在夜扶桑琵琶骨处。

    他好整以暇的盯着十字架上默默咽了口口水的人,冷冶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告诉我。你不想当面首,当驸马也行。”

    “……”这该死的。

    夜扶桑是没见过这么恩将仇报的。她倒是想交出来,不过这星辰花都进了她手中了,还能抠出来吗?

    夜扶桑只感觉琵琶骨处的剑尖又进了两分,她讪讪一笑道:“王爷,那星辰花昨日被你塞进我嘴里了,你忘了?”

    葬青见此,划拉一下将夜扶桑的手心划开,拿碗接了半碗血,呈给楚曳。

    楚曳看了一眼,昨夜失了神志抱着眼前人狂啃的片段便落在他脑海中,他眉色越发寒凉,笑意却带在眼角,“你既吃了它,那我就喝你的血。”

    “不是……王爷……”夜扶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楚曳的祖宗都被她问候十八代了,“我想了想——”

    “我还是想当面首。”

    不仅跑没跑掉,还要既当面首又当血包,实在是奇耻大辱!夜扶桑想着,牙都要咬碎了……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长公主殿下。”葬青看着刚走进牢中的人,颔首行礼。

    夜扶桑听到这一声,心转瞬又凉了半截。

    女人一身金丝修莲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着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金丝蓝牡丹,那一双狐狸眼本还带着几分戏谑,看见夜扶桑的面容后骤然一冷,“皇叔说的这是哪门子面首,我那新纳的面首可不是这副面黄肌瘦的模样。”

    “敢骗本宫,你们夜家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说着,女人从腰间抽出一鞭子刚要甩在夜扶桑脸上。楚曳抬手拨动了一颗白玉菩提弹过去后又翻转到他手中,他清沉的嗓音如玉蒙尘,眸中笑意不达眼底,“清芜,这是本王的人。”

    楚泱见此,不动声色地看了楚曳的面色一眼,转瞬一笑,“既是皇叔送来的,那我收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