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想着:没什么本事?扮猪吃老虎倒是被她玩得很明白。
虽心里这么想,但顾砚听到沈秋宁的声音冷了几分,便说道:“知道姑娘名讳自是因为之前见过并令我难忘,所以一直记在心里,这个答案沈姑娘可否满意。”
沈秋宁冷笑一声:“哼,这会儿倒不怕姑娘家的清白了,顾小将军说将我记在心里,莫不是爱慕我?若是爱慕我往府上送帖子便罢,爹娘自会做主,倒不用费此心思。”
顾砚本是想逗逗小姑娘,但没想到自己被呛了一下,还真是伶牙俐齿
“爱慕倒说不上,只不过觉得你与其他女子不同罢了,特别是..拿着剑抵到别人脖子上的时候。”
“不过沈姑娘若是着急让我送帖子,那顾某倒是要好好挑挑日子了。”顾砚再次见她,便是看见她拿着剑抵在尚书令嫡子的脖子上。
顾砚一说,沈秋宁倒是想起那次,是因为尚书令的儿子刘烨仗势欺人,在学堂霸凌同窗,非要与其比剑,此人家中历代文官,不曾习武,且家中官位较低,无势无力,刘烨拿剑“不小心”划破他的衣服,又“不小心”划伤他的手臂,仗着自己是尚书令之子为所欲为,被沈秋宁看到,三招内夺了他的剑并抵到了他的脖子上说道:“仗势欺人?你爹是死人吗?如何教的你!”
刘烨从未被女子如此羞辱过:“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当朝尚书令,我是尚书令嫡子,你竟敢对我爹出言不逊,还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哼,剑在我手,你能奈我何?子不教父之过,区区尚书令嫡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我今日便是杀了你,你的几个弟弟妹妹,也不至于让尚书令无后。”说着,沈秋宁又把剑挪得离刘烨脖子近了一寸,刘烨的脖子已经渗出了血珠。
刘烨已然吓得发抖,沈秋宁看着他这样子,不禁嘲笑道:“怂货,就这弱鸡样还与别人比剑,我看这里就你最贱,下次和我比,过我五招便算你赢,记好了怂包,我是大将军府唯一的嫡女沈秋宁。”
说完把剑往刘烨脚边一扔,并令人安排马车送同窗回去,头也不回的走了,随后又给尚书令府中送去了一封书信,当然,署的是沈牧年的名,听说当天晚上尚书令府传来一阵阵嚎叫,第二天刘烨更是连学堂都没来,说是被他爹打得下不了床。沈秋宁听闻只是笑了笑,比爹还是她更胜一筹。
原来这么早见过她了,沈秋宁回过神,盯着顾砚,没说话。
其实更早,很小的时候两人还是玩伴,只不过沈秋宁记事的时候顾砚已经被扔到军营里锻炼了。
顾砚看着手已经被包扎好了便开口:“沈姑娘,包扎好我便下车了。”
两人下车后,顾砚看着马车:“这马车想来也是不能用了,沈小姐准备怎么回去。”
顾砚正想说自己有马,可同乘。
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沈秋宁麻利的跳上马车的马,又一把拉上明月:“顾小将军,不劳您费心了,改日必登门道谢。”
紧接着又喊道:“阿阳,找人把马车拖回去!”
说完便骑着马飞驰而去。
顾砚拍了拍身上被荡到的土:“呵,果然是将门之女。”
沈秋宁骑着马忙又赶到了宋绣娘那里,虽是迟了,但好在衣服都合身,试过衣服便回府了。
回到府上,沈秋宁把今日之事告诉了沈牧年和崔绾云。
沈牧年愁的一个头两个大,要他去找顾文廷简直是迈不开腿移不开脚,坐下连叹三口气,其实本来两人关系是不错的,两家是世交,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结果就因为一点小插曲,现在两人是横眉竖眼,总是在朝上吵得不可开交,气的皇上脑子疼。
崔绾云瞟了他一眼:“要你去你就去呗,毕竟是人家救了你女儿,面子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