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节,肃声询问道。

    李老夫人清楚高士达与高氏的关系。

    与其他地方的反贼不同,其他地方的反贼,大多都是由难民聚集,就是偶有其首领背后有世家扶持,最终也都会被越来越多的难民势力取代,继而脱离掌控,甚至最后,还会反噬世家大族、

    但高士达背后,一直都是高氏,高氏是郡望,数百年来,人脉、势力在天下盘根错节,绝非其他世家可比。

    如果张金称攻打清河,背后真与高士达有关,实在不由得让人怀疑,高氏内部是否也与此事有关联。

    如果背后真是高氏,李老夫人也不明白,高氏要与崔氏结死仇不成?

    以往仕途上的权利争斗,个人得失,家族都不会多说什么。

    可眼下,张金称可是派兵去攻打别人的族地清河,崔氏不少族人,以及崔氏大部分女眷、子嗣,可都全在清河县里面。

    “高氏?”

    在李琼安抚下的崔文瑾,这时候也抬起头,双眼看向叔父李靖节,想到正在清河县内的父母、姐姐、族人,又想到蓨县城内的渤海高氏。

    崔文瑾心中发誓,如果真的与渤海高氏有关,事后她会用所有崔氏人脉,不计任何代价,也要让高氏后悔。

    “母亲,孩儿也问过窦公,此事也是他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李靖节对着母亲解释道,随后也看向崔文瑾,生怕崔文瑾因为窦公的一个猜测,便让崔氏与高氏结下死仇。

    两个都是郡望,人脉遍及天下,涉及无数势力,若是真的你死我活,绝非儿戏。

    “如今局势早已不复当初,高氏府里眼下也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窦公,认为窦公此人,仁厚贤德,乃是明主,另一派是认为窦公是漳南人,并非蓨县人,不如高士达更能代表高氏的利益!故而依旧支持高士达!”

    李靖节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不仅是窦公,就是孩儿也感觉,此次的事情,就算真与高士达有关,大概也是高士达擅自做主!”

    李靖节说到这里,目光看向崔文瑾:“这些年,高士达招收众多兵马,麾下不乏猛将,早已今非昔比,他找理由推脱,就算窦公与高氏全都出面,也无可奈何!”

    正堂内。

    李靖节的话,让周氏、鲍氏、卫氏、长孙氏,全都相视无言。

    在北边的上谷郡,魏刀儿、王须拔这两个反隋势力,都各自发展到拥兵十余万,上个月,王须拔更是攻下高阳郡,清河、信都的大部分守军,都已经全部被调到北边。

    如今蓨县城内,根本抽调不出大量兵马去驰援清河,这可如何是好?

    李府阁楼内

    伏子厚这两日闲来无事,在父母的授意下,每日都来李府内,与未婚妻李姹相处,教李姹识字。

    看着认真学习识字的李姹,伏子厚有些庆幸当初自己的选择。

    那日在家里,从伯母述说中,得知婚约一事后,伏子厚其实也没想那么多,除去李家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家人。

    伏子厚清楚人性,知道大伯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是父亲,还是阿翁,都无法阻拦大伯。

    毫不夸张的说,即便阿翁与父亲,一钱都不给大伯,大伯还是会去彭城跟着魏骐麟起事。

    所以那日得知婚约,伏子厚只想让家人不被大伯连累,想着带着家人离开村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来到蓨县后,见到婚约之人,实在太丑太不喜欢,也能把婚约拖两年,在不耽搁女方的情况下,等家人安全后,再与李家商量婚约之事。

    但眼下,别说知道李家与伏家的交情。

    就是看着面前李姹胆小的摸样,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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