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走来,对着高士宁禀报道。

    高士宁闻言,得知是窦建德求见,脸色很快缓和下来,随后看向儿子高瑾,让高瑾与自己去迎接窦建德。

    “小妹,你何苦说话,大伯明显在气头上,别说你,就是李姹的母亲在世,恐怕大伯得知,都要与自己的女儿断绝关系!免得辱没门庭!”

    长孙无忌看着大伯与表兄离开,这才松口气,无奈的看着小妹,小妹什么都好,就是太倔,认定的事情谁来都没用。

    别看往日里,和和气气一副好所花的摸样,一旦脾气上来,连世民都说小妹比他还倔。

    何况,那伏子厚的确是商贾之子出身,这是事实。

    大伯渤海望族高氏出身,年轻时经历北齐、北周,而后又是隋朝,快要六十岁,对于门第出身看得很重,那李姹终归是大伯的孙女。

    高氏的孙女嫁给商贾之子,大伯能不动怒才怪!

    方才若非顾忌崔氏族人在李府,生怕丢人现眼,大伯恐怕都要摔杯子,当面与李靖节翻脸。

    “可李姹喜欢那伏家郎君,那伏家郎君也不嫌弃李姹残缺!你们怕大伯,我可不怕。”

    观音婢说完,看向兄长,便离开屋子。

    长孙无忌与高履行对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都知道观音婢的倔脾气是上来了,谁劝都没用!

    他们是不敢去李府,但他们敢保证,观音婢一定还会去看李姹。

    …………………

    寒冬夜色下。

    冰冷的江面上,一道道黑影,在黑夜中徒步前行。

    刺骨的寒风袭来,整个江面没有一束火把,所有人影,就靠着月光倒映在冰面上,识别方向,默不作声的朝着前方走去。

    沿途中,身穿木脚的士卒,不乏有人摔倒,但除了微弱的闷哼声,士卒爬起来后,便会继续往前走,谁都没有停下脚步。

    大部分士卒都是有牵挂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心中的牵挂与执念,便是支撑他们前进的动力,不管天多寒,路多远。

    而剩下的小部分士卒中,他们绝大多数,家人都在清河县,这也是为何他们哪怕兵败,捡回一条命,也还想要回清河县的原因。

    “大人,前面不远就是清河县!”

    熊瑞祥快步来到伏子厚身边禀报道。

    因为年轻时,做过拉船的驮汉,故而他对于途径清河县的河道,很是熟悉,哪怕借着夜色,也能判断出大体还有多少远。

    “去前面对岸休整!让所有人都休息好!”

    伏子厚轻声下令道,已经在夜色下,绕过漳南与武城,那么剩下的,便是天亮就突袭清河县,而在之前,大军都要休整一番。

    “是!”

    听到伏子厚的话,熟悉地形的熊瑞祥,连忙带领士卒去找地方。

    伏子厚回头看着源于不断的士卒,回头看着清河县方向,想到天一亮就要突袭清河县,目光满是凝重。

    眼下能做到的,伏子厚已经是极致,回想曾经老师用从虫肉,把自己蚂蚁的兵力不断引诱分开,从而让战场上自己的蚂蚁,兵力出现空缺。

    如今自己的虫肉已经放好,剩下的,就是考验自己挑人的眼光,以及明日战场上的领兵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