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当然要全力帮你…”
“钱我来出,你说个数。”
......
林佳佳走了,夏桉乐不可支。
互惠互利是交际本质嘛。
解决自己的难题,同时带她发财,何乐不为?
他清醒的知道,即将开始的大学四年与今后的几十年,自己不是去奋斗的,而是去享受的。
世界本就是个草台班子,运转规则不仅毫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粗暴。
重来一次的人生,小蝴蝶一定要飞向天空,否则…
何如不蜕茧?
何如做个和普罗大众一样在泥沟沟里发梦的蛄蛹者?
林佳佳和唐琬两个女人的莫名信任,让夏桉补全了最后一丝犹豫。
这刻开始,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摆在与唐琬处境相同的危险境地。
干,就干大的。
再上赌桌,他的规则不是胜者通吃,而是通吃者胜!
夏桉伸开手,在客厅的余晖里挥了一下,似在模仿蝴蝶,扇出一缕微风。
2006年7月11日晚间,这丝清风飞出夏桉家的窗口,划过在高架上开车的林佳佳的发丝。
随即飞速席卷全城。
又沿着铁路追上了一列绿皮火车。
探入车窗,吹散了唐琬眼前那桶红烧牛肉面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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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师傅三块五。
加了一根金锣王。
唐琬很委屈。
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从小到大没打过架没骂过人。
与人为善又漂漂亮亮的自己,干嘛就有了如此悲惨的人生?
饺子呢?怎么就变成了碗面?
难吃。
还有,凭什么不给换座位呀?
那大哥的脚也太臭啦!
草草吸溜几口,唐琬实在吃不下了。
抱着包包,巴巴凝望窗外。
火车终究追不上夕阳。
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后,车厢的灯亮了。
唐琬不想回软卧,但架不住困。
太久没好好睡过觉,下午在夏桉家,是父母过世后她入睡最快的一次。
这会儿,听着逛吃逛吃有节奏的铁轨声,她眼皮都睁不开,猛点头,差点摔倒。
最后只好往鼻孔里塞了两团心相印,回到包厢,在一对夫妻的对话里沉沉睡了过去。
盛夏的首都像个大蒸笼,唐琬很不喜欢这里的气候。
她没打算久留,清早下车后直奔医院。
也是三甲,但在燕京比不得天坛、陆总这类顶尖名头。
两千多块,全身体检。
需要隔夜出结果的项目又花钱填报了加急。
下午四点钟出的结果。
这期间,唐琬安安静静坐在停车场的院里看天空,一口东西没吃。
这里的天不是东山那种湛蓝,似稀释过后的浅蓝,不好看。
太阳很大,照得她外热内冷。
屁股下的石墩墩尤其烫,她把这时的自己想象成一只脆皮烤鸭。
想着想着,傻呆呆的发笑。
唐琬啊唐琬,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你没有家了呀。
短信通知她:结果出来了。
厚厚一摞化验单。
天可怜见,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