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才摇头,示意她们下去吧。

    她累,不想说话,只想安静地躺一会。

    她终于再次没入沉沉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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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景熙帝晨起,略洗漱过后,便在山中练了一番拳脚武艺。

    大晖是马上得的天下,大晖太祖皇帝精通多种武艺,留下遗训,子嗣必学武艺,是以大晖皇子自小便勤加操练,诸如骑射、刀剑,火器,都要有所涉猎。

    景熙帝自小身子强健,在武艺上尤其精通。

    南琼子高峰入云,嘉木林立,晨间气息清新,景熙帝于这晨雾翠竹之中,把一套拳法舞得虎虎生风,身形矫健灵动,一时之间,只见群鸟惊飞,草木震动。

    一旁陪着景熙帝习武的是方越,为龙禁卫司隶校尉,如今不过二十有三,生得彪悍挺拔,他今日戴了金漆帽,一身劲装武服,陪着景熙帝练拳。

    两个人交手几十个回合,都已气喘,额头微微出汗。

    就在此时,一旁福泰悄悄给了方越一个眼色。

    方越顿时领悟。

    身为龙禁卫司隶校尉,纵然昨夜并不归他值守,但出了这样的大事他自然不敢大意,已经连夜带人排查过,对于昨晚景熙帝在温汤中的情景,他心知肚明。

    如今福泰公公的眼神,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帝王龙体贵重,不可轻忽,特别是如今出宫在外,更要万分小心,昨晚突然临幸一女子,且仿佛临幸多次,难免损耗龙体,之后又因此耽误了歇息时间。

    如今晨练,纵然帝王正当盛年,并不觉疲惫,甚至仿佛更为神采奕奕,可做人近侍下属的,却务必当心,绝不能有丝毫大意。

    是以方越在这套拳法后,虚晃一招,便佯作失手,败退收势。

    之后便笑着抱拳:“陛下武艺越发精进,属下惭愧。”

    景熙帝也收了势,一个抬手,接过内侍早准备好的汗巾。

    他随意擦拭着额上薄汗,轻笑一声,道:“方越,你今日心思不少。”

    方越听这话,不免汗颜,知道景熙帝窥破自己心思,忙陪笑道:“陛下,是属下昨夜不曾安歇,以至于今日体力不支。”

    景熙帝也就不再提了,他知道底下人的心思,更明白身边近侍的小心,若是无伤大雅,也就随他们了。

    其实昨夜临幸了那女子后,或许太过淋漓尽兴,以至于晚间睡得好,今早起来舒朗清爽,精神更胜往日。

    只是这种内闱秘事,自然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一时便想起昨晚与那女子的种种,眼前浮现出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竟觉蚀骨销魂,回味无穷。

    这时身边内侍福瑞察言观色,见帝王眉眼晦涩,不同往日,不免忐忑,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欲言又止。

    景熙帝也不理会福泰,只垂着眼,从容细致地擦拭过修长指尖,之后将汗巾子随手扔给一旁内侍。

    福瑞忙奉上茶盏,景熙帝有条不紊地品了一口茶。

    秋意浓郁,白露沾草,一口清茶,温凉甘醇。

    这时方越上前听候吩咐,练拳后,他也出了一些汗,御前不好失仪,所以人后匆忙整理了仪表,这才重新来到御前。

    他原本出身小户之家,十二岁选拔入龙禁卫备选,十五岁时被景熙帝亲自遴选进入龙禁卫,八年之间一步步擢升至今,得以侍立御座,听候调遣,便是帝王出行燕居,他都得以驾旁侍骑。

    如今景熙帝品茶,他也趁机从旁提醒秋晨气息吐纳之道。

    大晖内廷多有养生补给之道,御医、道家高士、御厨各司其职,调理包括膳食调理、药材滋补、经络按摩,这其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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