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隐约叹了口气。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臂,制止着说,“以前二口还没退出的时候,你就爱拉着她演漫才,现在还真是一点没变。她要换衣服,你还让不让人家早点回去了?走。”

    我迫不得已,呜哇呜哇地被拖走。

    只是,在亦步亦趋地跟着前辈走到门口之际,拽着我的少年人倏地停下脚步。她依然一手插着兜,平静地,惯常般地侧过头。

    我听见牧野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这次比赛打得很精彩。”她说,“你的拦网思路还是那么冷静,到最后也没有放弃封死这家伙的球路,干得很好。输了,只是因为排球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比赛而已。”

    “……”

    “以后放学要是觉得无聊,记得换好运动服再过来,二口。”

    牧野前辈说完,松开我的手臂,先一步往外走去。

    我很快反应过来,望一望前辈看似稳重,实则仓皇逃跑的背影;扭头,看一看站在储物柜旁边,神情微微松动,似乎没缓过神的女孩。

    说起话来别扭得离奇啊,这两个人。

    ——什么的。由我来讲这种旁白,听起来好像相当缺乏说服力。但只要我想,打直球对我而言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的事。

    虽然有时候,我也宁愿不想要这种游刃有余。

    “前辈说得对。”我看透一切,只挥挥手,“回头再聊,星纱。”

    她沉默一秒,说:“噢,保重。”

    呃!好过分的措辞。

    瞧见我明显地冻僵在原地,星纱仍然一副还有点心事繁重的模样,却微微一笑。那轻巧的笑意惹上眉头,大仇得报般地舒展开。她小声地再开口,补充道:“……维。”

    我停留片刻。

    直到牧野前辈的催促声远远地横刀传响,我才快意地、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来。在走之前,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