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田思远的四肢,由大太监手持刑棍押送。

    贺宴舟正要转身前,景历帝又叫住了他。

    “唉对了,那个田思远的八字里可带了火?要是八字有问题,朕还轻易杀不了他。”

    王炎躬着身子哄着皇帝道:“哎哟我的万岁爷,那田思远八字里要是带火,早就被处置了,哪还能拖到现在。”

    景历帝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那便去办吧。”随后转过身子,随意地挥了挥手。

    贺宴舟朝殿外走去,步伐沉重,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贺文宣拍了拍他的肩,对视时,父亲的眼里满是浑浊,贺宴舟的一双眼珠还算清澈,千言万语从他们之间流过。

    “去吧,今天是中秋,早点回家。”

    说完贺文宣便独自离去,皇帝不管事,他是撑起整个社稷的人,贺宴舟看着父亲的背影,越发孤单起来。

    他们这个队伍里的人,又少了一个了。

    贺宴舟走至已经被四个太监固定住手脚,狠狠钉在地上的田思远。

    他从田思远的眼睛里看到许多,但他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比如:

    “不是说好了计划?为何突然行事。”

    “我们这个队伍里的人本来就少,你何苦把自己献进去?”

    但这些话现在怎么说也来不及了,贺宴舟只能单方面的从田思远那里接收到一些信息。

    困局存在已久,他们这一行人每天商讨对策,却如何也推进不了一点,贺宴舟也十分无能为力,田思远今天的行为,无疑是给这场困局开了个口子。

    他在无声地说:“我今日枉死,你们便要接住这个机会,把事情推进下去。”

    贺宴舟立在他身前,大太监举着刑棍催促了一句:“贺大人,赶快下令吧,趁着天儿还早。大家伙儿还等着回去过中秋呢。”

    贺宴舟最后看了田思远一眼,对方的眼里满是决绝。

    “行刑。”

    这个下午,景历帝颁发了新的诏令。

    “听说京师邻近数省的百姓过得艰难,卓玉泉,朕派你去赈灾,百姓需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听说地里已经几个月不长庄稼了,国库里还有多少粮,都拿去赈灾用吧。”

    虽说连月不下雨,但宫里及京里的官员贵族们从没有缺过水,从南边一日又一日的耗费巨大人力和马力一桶一桶的在往京里运着,源源不断。

    也因此,贵族家里仍是日日沐浴泡澡。百姓家里却是连喝水也没有保障。

    至于京师周边以外的地区,就更管不着了,或许有渴死的人吧,但景历帝不相信。

    “没有水浇庄稼朕还可以理解,能把自己给渴死,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罢了罢了,卓玉泉,你去办吧,该花银子就花银子,总之,朕不能再看到有百姓受苦了。”

    景历帝摆了摆手,一脸苦恼的神色,看得王炎又是忧心不已:“皇上啊,您就是太过仁慈了。”

    景历帝倒在龙椅上闭眼养神,又叹了声气:“没办法,百姓苦,朕心里如何能不苦。”

    贺宴舟与卓玉泉对视了一眼,卓玉泉冷冷哼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

    贺宴舟走至皇上跟前:“回皇上,田思远已经处置完毕。”

    景历帝拉着王炎的手道:“今晚是中秋了吧,宫里几时开始挂灯。”

    王炎道:“回皇上,奴婢已经给儿子们吩咐下去了,申时开始挂灯,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宫里灯火通明,一边赏月一边赏灯,可漂亮了。”

    景历帝又叹气:“可这天不下雨,朕赏起月来心情也不舒畅。”

    王炎心疼坏了,跪在地上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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