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景历帝的小腿道:“皇上,您心里头念着百姓呢,老天都知道,一定会下雨的,奴婢跟您保证。”

    景历帝声音脆弱地问道:“真的会?”

    司珍房的门口刚刚来了几个太监,往门上挂了灯就走了,萧司珍还给他们一人赏了些银子。

    挂完司珍房的灯,几个太监又沿着宫道这么一路挂下去。

    这是每年中秋宫里的传统,今天宫里刚见了血,皇帝心里不舒畅,又让把灯全部换成红色的,冲冲晦气。

    秦相宜不慌不忙地完成了今日最后一道工序,好在今日没有外差需要出,她便静静坐在司珍房里等着下值的时刻到来。

    萧司珍画了新的图样出来:“相宜,我真是离不开你了,我画出来的图样,只有你能还原着做出来,有你在,我画图的胆子都比以前大得多了。”

    秦相宜接过图样,是一只镶嵌一圈各样细小宝石的手镯,但萧司珍说:“这件手镯的重点不在于镶嵌,而是在于它周身的质感,我要它呈现出那种丝绸般的光泽。”

    听她前面说的那句话,秦相宜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活儿,她沉思了片刻道:“用铲刀一道一道的在金镯表面铲出细密的纹理,拉出一道道极微小的丝,以此来产生丝绒般的柔和质感,是这个意思吗?萧司珍。”

    萧司珍有些不好意思地碰了碰鼻子:“就知道你一定懂,此物造出来,一定不同凡响。”

    这道工艺对耐心和手稳程度都达到了最顶级的要求,萧司珍拿起秦相宜的手放在手中抚弄查看:“你的手是如何生得这么好看却这么稳的。”

    “做到极致的心静,手就会稳。”

    秦相宜收回手,屋外的一盏盏红灯被宫人同时点亮,申时已过,酉时已到。

    秦相宜和萧司珍向窗外看去,贺宴舟正打着一把伞,立在一盏红色兔子灯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