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见四下无人,抖了抖左腿,忽然被春蓉捅了一下后腰,只听春蓉说:“站好。”
夏薇立即站得笔挺,就见前方走来一个带刀的,正是唐王的护卫阿荆。
对哦,每天都是唐王殿下最后一个到了,韩学士才开课。
叶垂云一如往常,和温徐清一块来,温徐清走到近前收住了脚步,好奇道:“你们俩站在这里干嘛?”
夏薇为难地咧出个笑意来,“回大公子话,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就只说让我们站着。”
温徐清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眼看到了两人头上皱巴巴不像样的簪花,以及春蓉微肿的脸,想起昨晚后宅的那一通闹腾,忍俊不禁地对叶垂云笑道,“殿下,这花儿是你给的,那今天这景儿就是给你看的,你多瞧瞧。”
叶垂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丫头最近惯会找事了。”话落,踱步而上,温徐清忙跟了上去,眉梢眼角都噙着笑意。
待人进去了,学堂里响起韩学士的读书声,夏薇这才揉了揉酸痛的脚,好奇地问:“听大公子的意思,姑娘这是给那位看的?”
春蓉不做声,只架起夏薇走了,今日里也是第一天知道,原来簪花竟然是唐王殿下送的。
看来,这府里的人,除了大公子和姑娘,都还不知道吧?
“多少?三千两?”温云婉在房中大叫,“大哥哥莫不是疯了吧?这点簪花哪里就值三千两了?”
秦氏喝着茶,不做声。
昨日云婉打了温云沐的婢子,当晚被冯妈妈叫过来听训,母女闹得不欢而散,秦微舒知道这事善终不了,本以为她那变了性的嫡长女会找事发作,没成想居然冲着银子来了,为了这点钱,犯得上借唐王的佛面吗?
“三妹妹,这原本就是宫里赐给唐王的,唐王转送到府里来的——”
“堂堂皇子,送了的东西也要要回去吗?”温云婉气得面色微微发红,握着盏子的手紧了又松了,温徐清到底不是温云沐,他是正经的嫡长子,爵位的继承人,在他面前,温云婉还是收了自己的小性儿。
“是宫里的内官拿错了颜色,这一批本是要给惠妃娘娘送去的,现在少了一盒,内官交不了差,在殿下那里把头都磕出了血,殿下也是没法子,总不能因为这点簪花,逼死个内官,真出事我们也脱不了干系的。”温徐清缓缓放下茶盏,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秦氏,“要不母亲想想办法,我是跑遍了整个京城,只寻到这一家铺子东家偷偷私下找人买了些多余的贡品,计划卖给高门贵女的,好说歹说愿意转我些,若是嫌贵,母亲看能不能找找门路?”
温徐清装模作样地痛心着,“不过七八只簪花就要三千多两,三妹妹要是昨日稍微收敛下脾气,也不至于今日拿银子打水漂。”
“可这事——”温云婉分辨着。
“行了。”秦微舒一挥手,对身边的丫鬟道:“送三姑娘回去吧。”
“娘亲!”
“回去,我和你大哥哥有事要谈。”秦微舒已然不悦,她这个女儿的确骄纵了些,可平日里也不惹什么事,自打温云沐病了几日,不知是怎地,突然就开始不断拿起温云婉的错处来。
“徐清说哪里话,我一个妇人能有什么门路,既然这事是云婉的错,钱也就不用从公账出了,我来出吧。”秦氏示意冯妈妈拿来几张银票,“这事虽说事关殿下,但到底是内宅的事,哥儿可是未来要承爵的人,总是被这种事情牵扯,被你父亲知道了,也会觉得姐儿们不懂事,牵绊你。”
秦微舒话里有话,明明是句软话,可句句都是刀锋,敲打着温徐清:若是再替温云沐出头,枕头风谁知道吹成什么样。
原来,这就是沐姐儿过的日子吗?
温徐清道:“母亲说的是,这些事我也不想管,但咱们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