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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王成黛竟真将谢韫带去了酒肆。

    纵然她不想让谢韫抛头露面,也架得住她对自己撒娇卖痴,却还是因她一个举动改变了想法。

    昨日,谢韫亲手调出了后宅女子惯常爱喝的香露饮子和梨花酿。

    王成黛尝了一口,眼睛睁得溜圆。

    燕京街头也不乏有人支个摊子专卖这香饮子,只甜得跟蜜水似的,多数人买它都是图个样子新鲜,连解渴都不大能做到。

    谢韫做的香饮子瞧着模样也和那些差不多,装在瓷碗里润润的很好看,味道却十分不同。

    王成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毫无疑问是自己在街市这么多年尝过的独一份。

    入了喉清清凉凉的,人都松快了许多。

    梨花酿便更不用说了,除此之外,她还会做各种果子酒。

    “从前在府里没什么事,春夏之际女子都爱喝这香饮子,放在一边打打双陆要么就叶子牌,后来又学会了果子酒,身边有个丫鬟就很喜欢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光灵动,内里有神有魂,总归是不好让人拒绝的样子。

    这便有了今日。

    王记酒肆店面不大,位置相对也有些偏,在槐清巷外头的熙春路。

    这里周遭零零散散都是些小本生意,唯一的好处就是离燕京的西城门很近,堪称是进城的必经之路,便也总有人会经过。

    谢韫穿了身黛色衣裙,帮着王成黛一起开了铺面,而后随手翻看着账本,心头好有个大致了解。

    她腿脚好的差不多了,只路还走得有些慢,对此王成黛十分惊奇。

    谢韫摸了摸鼻子,觉得还是要得益于裴时矜当时那一举动,经过那一下之后果真好了许多。

    两边铺子里的人见到谢韫都有些看直了眼,王成黛掐着腰十分得意地介绍了她,谢韫便对他们回之一笑,更引得隔壁那个屠夫看得痴了。

    王成黛便不乐意了,气势汹汹地将他轰走,“我女儿刚回来,你一个杀猪的也敢惦记!”

    谢韫扑哧一声笑出来,心头涌起说不出的满足。

    只她这头岁月静好,街对面的巷子里却在酝酿一场阴谋。

    傅瑶和谢韫不对付,说起来有些年头了。

    从前是傅家和谢家不对付,傅家人便不会与谢家人亲近,傅瑶首当其冲,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谢韫。

    因她占着燕京第一美人的称号,也因她总是高高在上受人追捧,傅瑶看不过眼,却绝不承认是嫉妒作祟。

    “小姐,咱们真要这么做吗?”

    眉清目秀的丫鬟忐忑地看着身前的绯裙少女,又张望了下对面酒肆。

    这少女杏目琼鼻,眉眼生得娇俏极了,声音也如黄鹂清脆:“怕什么,她如今早都落魄了,若有什么上头还有大哥哥给我担着呢!”

    “况且,宗藩那个混不吝的向来最喜欢谢韫,事后他还得感激本姑娘帮了他一把呢!”

    丫鬟低头绞了绞手指,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酒肆里,谢韫用了大半日将账本翻得差不多了,便到了该回槐清巷的时候。

    她今儿本就是跟着过来先瞧瞧的,心中对许多事大抵都有了数,那头王成黛却忽然被一个熟悉的邻里叫走了,谢韫便一边收拾柜面,一边等她回来。

    却没想到一阵异香钻入鼻尖,人也顷刻没了意识。

    ……

    裴时矜从皇宫出来已是夜晚,他活动了下筋骨,带着一队人马预备去宗府里拿人。

    经查实,巡检司宗大人的嫡子确与傅钧在私盐一案有所勾结,只傅钧行事颇为谨慎,许多事都是交给那宗藩做的,自己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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