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掌拍案而起,“就是气这,我不过斗鸡走狗,气运差了些,可是赏花阅柳这种事是不曾沾染的!谁家的六畜我都认得明明白白,可是娘子一个也不识!”

    “二姐,你再猜,他说我赖账就要拿我怎么办?”

    宋若昭幽幽地说:“他就传遍长安城,说你患有隐疾。”

    “简直比窦娥还冤!”宋稷已经青筋暴起,“无端欠钱便罢了,还要诽谤我人事不举?”

    “等等,二姐,你怎么知道的?”

    二姐狐疑:“不是你让我猜的吗?”

    宋稷半信半疑,二姐猜得真准,堪比当事人。

    宅中婢子过来传话:“六郎君,京兆府派人过来,说要请您吃茶。”

    宋稷骂骂咧咧:“气煞我也!他如此污蔑我,还敢报官?”

    婢女疑惑:“可官差说,您昨晚解救了被拐卖的少女,立了头等功,才邀你去吃茶的。”

    又一道惊雷莫名其妙地炸下来,宋稷自我怀疑,再问个清楚:“谁救了被拐少女?”

    婢女两倍疑惑:“六郎君你啊!”

    宋稷已觉自己人魂分离:“我怎么了?”

    “你救了被拐的少女啊,立功啦——”

    短短的一瞬,从地狱升上天堂,宋稷游魂:“哦,我还没睡醒,我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