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勉为其难地道:“开张生意,允许你限购两支!”
老翁挑了日思夜想的两支,女儿却又钟爱另外两个品种,又来央求,“十文再卖我两支,可否?”
“不行!”宋若昭坚守底线,“首单优惠购,再买就是原价。”
多出两个铜板也无妨,父女俩心满意足地走了。
狗牙表示疑惑,郎主种的这些破花居然还能卖钱?
有样学样,他投入极快:“花中君子,名贵菡萏,初夏精品,六文钱一支!”
“别喊!”宋若昭赶紧捂住他的嘴,狗牙大眼疑惑,不卖了?
那位娘子重新拾辍一番,吆喝声底气十足,越发清脆响亮:“十六文一支,花中君子,名贵菡萏!”
狗牙:“!!”
一朵连花瓣都没长齐的荷花,已经赶上长安城中肉价了!
狗牙原本急着回去乘凉吃茶,眼下初心已忘。一个吆喝,一个收钱,各司其职,协调有序。很快,驴车上荡然无存。
连带着装饰用的叶子,都被掠劫而空,两人恋恋不舍地收了摊子。
宋若昭在数今日的收入。
狗牙两眼放光,心想其中一半,足够自己置办一身行头。
却眼睁睁看着她将全部收入囊中。
狗牙持棍而起,堪比揭竿起义:“喂,你去逛窑子的路都是我引领的,做人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宋若昭拿出十个铜板,“十文钱还你,这笔账咱们两清了,今后你不能拿出去说事!”
“这个钱,我们应该对半分!”
她微微一笑:“我问你,这花是不是你家郎君送我的?”
“是、吧。”略带迟疑的语气。
“是不是你家郎君命你送我回去,而你嫌天热,不想送我,我才卖掉这车花的?”
“也、是吧。”狗牙神情逐渐呆滞。
“既如此,你方才替我吆喝了十句,我付你十文钱,可行不?”
“也、行吧。”
但是,她卖十六文一朵,他连一朵荷花都不如?
交付工钱后,宋若昭又数出十个子作为封口费,“不可以到处宣扬我,那个......不举的事情!”
扬鞭起落,驴一吃痛,吼出属于牛马才有的悲鸣,狗牙赶着驴车回头走,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比这头驴更像牛马。
京兆府中,那幕精致的屏风隐约映出正在汇报工作的牛马。只是屏风精致得令人作呕,胡荽形状的白云,胡荽形状的乔木,折耳根编织的骏马在那丛红绿交错的叶子里里奔驰,叹为观止。
许持安根据宋若昭呈上的罪证一一追查,查明一切,来禀府尹:“郎君,据宋娘子所九尧所犯的罪不假,就连......”
实在难以启齿,许持安先将刚剥下的罪证——那条绣花底裤,呈了上来。
“正如宋娘子所言,九尧穿的绣花底裤,确实是偷他姘头的郎君而来。”
柳文序眸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幽幽问道:“持安,你可知道我的底裤从何而来?”
“!!”
刚挣了十文钱回来的狗牙,在门口听得郎君此言,脑中顿时翻江倒海,怎么连郎君的底裤都大有来头!
一直以为自己家的郎君再寂寞也会守身如玉的极品男人,如今不过自己以为......
连许持安都知道了,凭什么他要被瞒着!
狗牙决定,才不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场面稍乱,不再向郎君揭穿宋稷女扮男装的事,先将这个炸裂的底裤说给夫人,毕竟郎主只管钓鱼,眼下,除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