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读取的记忆来证实,原主宋二姐三次捡到的郎君,都是这位大叔,宋小弟也讹了他三次。

    这也还能再见,冤家路窄在这一刻十分具象。

    宋小弟先安抚受害者:“姐夫,别怕哈!咱都是自家人。”

    国库都不够他讹的,对方心颤:我能不怕吗?

    一双满眼溢出的贪婪,一双如散财童子般悔恨交加,宋若昭倒也成全他俩:“要讹的便讹,能逃掉的我也不拦着。”

    那副做贼心虚、恬不知耻的嘴脸,眼睛笑成一条缝:“二姐,你怎么能说我讹呢,那叫有福同享!姐夫也不逃啊,四世情缘倒也是桩美谈呢。”

    一面说着,为了破解他“众矢之的”的气氛,宋小弟暗暗踩了地铺那一头,小脏包被迫上线。

    “家人们快看,娃娃醒了,要哭了——”

    那萌娃无辜蒙冤,奶声奶气:“卧懂事,才不哭,卧卧了(我饿了)……”

    宋小弟对孩童的成长认知不强,但对比传闻中的二姐八岁才学语,他的笑不由得多了几分嘲讽:“二姐,原来这么小的孩子就会说话了呀。”

    宋若昭回他一个汤圆大的白眼:“你这么大了,也不见得会说话。”

    顾不得怼嘴了,宋小弟盯着萌娃,新的生财之道顺势而起,娃办周岁,总得......

    “总得弄清谁是孩子他爹吧,二姐——”

    他端详这两位“姐夫”,其实也不难判断:“这老成的,胡须茂密,是为人父的模样,这年轻的面庞白皙干净,只是还未蓄胡,这厮不到十五岁。”

    “怎么?人家头上戴的冠子你选择看不见?”

    加冠之年,定有二十青春。宋若昭即使来自现代,也比草包懂古代常识。人家纯粹不愿意蓄胡,况且胡子拉碴,确实影响仪容。

    未蓄胡的假寐已久,被讨论得面红耳赤,愤愤握拳,话戳到心管子里去,终于忍不住缓缓从地铺爬起来,身形异常单薄,他冷眼相待,似是要将宋家姐弟冻成冰雕。

    脸色虽冷,却是精雕玉琢,五官俊秀迫人。宋若昭感叹,女娲捏人捏累了当然要摸鱼,眼前人生得如此极致,想来极其耗费工程,难怪自古歪瓜裂枣多。他即便面色微怒,却引人生起亲近抚平的欲望。宋若昭又庆幸,若是他蓄胡,确实大败美感。

    只是俊美过头,难免有娘娘腔之态。

    相较之下,那位被讹了三次的,年纪三十好几,到底贵为天子,胜在眉宇之间有端庄矜贵的气场,一比豪迈,又是那位娘娘腔比不了的。

    一场柔与刚的极致美,难分伯仲。宋小弟都替二姐选择困难:“二姐,确定那位老成的做正室吗?”

    宋若昭沉思,娘娘腔年轻貌美,奈何身份不祥。再望向大叔,总归是真龙天子,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金砖的亵渎。

    一番取舍后,她语出惊人——

    “当然了,他毛爷爷很多,能旺咱家!”

    “……”

    二姐似乎在说,他毛有很多,能生,旺咱家人口。未涉人事的纯情小弟慌忙捂脸。

    如此进展神速,那昨晚该有多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