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宫人扶着他到城外去,回雁洼的住宅去。王氏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坐在儿子朱佑洊宫中不肯离开,瞧他敢不敢违背她这个母亲。他的爱人去了,把他的魂魄也带离了阳间,只留下了一具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在乎了,亲生的儿子也不关心了。儿子这样痛苦做父亲的却如此的冷淡对待,不伤了孩儿的心思才怪,这孩儿又血承他的倔强。

    “儿臣求父王殿下留他在府中居住几日。”

    “准。”王氏逼他出面,他对她如生母凡事都不违背,最后只得亲自前去求父定王施恩。

    “世子殿下神色如何?”

    “听宫人说依旧面色苍白,身子虚弱。”

    “大胆奴才如此可恶,胆敢私下说道王世子殿下!”

    王世子朱佑洊久在不人前露面,许多人都不知道他身子到底如何。出面为子求情的事还不过一盏茶的时刻就几乎人尽皆知,正准备回去的陆氏听到有人说起王世子朱佑洊她大怒起来,她狠狠斥责了他们,这等可恶的奴才们真叫她恨死了,理应处死。

    “诊断如何?”王氏看孙子朱厚灏安心躺下她放心不少,谁知却又传来她儿世子朱佑洊突然吐血,吐血后陷入昏迷气息微弱的事。今天浴佛节她们婆媳没少拜佛啊,甚至磕头磕的额头都肿了,这怎么没见神佛庇佑还出了祸事?

    但不论如何,听到禀告后急忙去瞧看他。过去一看,朱佑洊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好像魂游鬼门,医士们围着他摇头,束手无策。

    “下官等无能。”

    “混账,治不好世子殿下,别想活着出府!”

    “妹妹若不怪罪,我有医举荐瞧看世子殿下。”

    “你是存心害我儿吗?”王氏和肖氏婆媳听到医士的话好似晴天霹雳差点儿昏过去。就在这时,大夫人武氏在门外请求到世子府看望王世子朱佑洊,王氏不想她进来,可她再一次请求,进来后发现她带来一位非常年轻看着才三十出头的男子说要他试试。

    “我以我儿性命做誓,若世子殿下有恙,可叫殿下斩我两儿头颅为世子殿下殉葬。”

    “快些医诊。”王氏听到这话呆住了,出神之时武氏马上吩咐医士过去医治。

    “若将我儿交与武氏抚育,妾当为厉鬼。”突然,正妃洪氏临终前的话又一次回响在王氏耳边:她年轻时进到府中第二天向正妃和两位侧室礼拜前宫人就告诉过她正妃洪氏和第一位侧室夫人武氏不合。

    武氏那时已经生了一女还怀有身孕,正妃洪氏无子。

    照王氏当时所见所闻,正妃洪氏身为一国王妃,人年轻生的美貌,性子又温柔文静不太爱说话,看着是个纯厚善良的人。大夫人武氏,论相貌,她当然不及正妃洪氏美丽,而且她脸上有麻坑,听说是幼年患水痘病时落下的。但论聪明才智那真是没得说,作为能干的主妇来讲那是绰绰有余,什么事到她眼前,只需眼光一闪,果断分明,处置的十分得当。

    其实叫王氏自己来说,正妃洪氏该当个一般人家,无需为用人操劳,平平稳稳过日子人家的主妇。像一国王府这样大的地方,人数众多,人心杂乱,特别是丈夫继承王位时岁数年轻,还有四个年长的庶母兄长,他是血脉高贵坐到王位上。他周遭人多,肚中的心思难以琢磨,急需有才能的人辅导他,武氏要是做为后府主妇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了。

    后来大夫人武氏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又过了两年,正妃洪氏和武氏同时有孕,正妃洪氏生世子朱佑洊时难产,身子落下了毛病,六年后也因为这毛病去世。

    可是,后来王氏听到有人暗地里说她难产和那次武氏与她争辩有紧要关系。

    那是正妃洪氏快临盆前,她宠信的一个宫人的丈夫犯了罪行,那宫人做小差的丈夫与府中一个小厮争吵,一怒之下举起手边的花瓶打断了那小厮的手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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