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我看见他们大多都带着笑意看向趴在地上的歌女,有一个人,身着淡青色的华服,身披一件雪白的宽大衣袍。坐在位置上,还能小品着酒,很悠闲自在,却似乎对这样的情形也不管不顾,他淡漠地令我生气。

    但我并没有冲他生气,我只是逞能地走到那位纨绔子弟面前,好言好语对他:“你放过那个姑娘,我陪你喝酒!”

    他有些好笑地打量着我,但他还是放开了脚,我拉着那姑娘缓缓站起,她钗弹鬓松,脸上满是泪痕,显然有掌掴的痕迹。

    “为什么你不喝酒?”我悄悄问她。“因为我不会喝酒,他却逼我喝!”她悄悄对我说,又哭了起来。

    "你们两说什么呢?“那纨绔子弟吼道。

    我把那歌女护到了身后,对他绽开了一个微笑:“她不会喝,我替她喝,要怎么个喝法?”

    ”我最喜欢你这样豪爽的人,来,这样吧,第一杯,你替我满上,我替你满上,我们来喝交杯酒怎么样!“对他这无理的要求,我忍住了欲要爆发的脾气,也难怪那位歌女会不从,继续给了他一个微笑:“可以。”

    他格外高兴地为我斟满了酒,我也为他斟满了酒,我因为害怕,索性闭上了眼,一口吞咽了下去,我在心里对涣西说,希望他原谅我,我只是为了婶婶,一口酒下肚,烈的厉害,泪水在我眼里打转转。他却砸了砸嘴,意犹未尽地看着我哂笑:

    “来,第二杯,我要你在我怀里喂给我喝,我喂给你喝!”他说着对我恶心地动手动脚。

    只有恶心的人才会提出这么恶心的要求,我一下子忍受不了了,那种故意迎合,献媚的事情我学不过来,况且他还一副不尊重人的诞皮的模样。

    我无法掩饰此时愤怒的心情,“如果你想喝的话,”我一如一开始那样温和的语气,“我让你喝!”我提高了音量,手里提着的酒壶一下子浇到了他脸上。我知道烈酒浇到脸上的滋味不好受。

    果然, “啊~“他尖叫起来。周围的看客笑了起来,他在我眼里狼狈地就似就是一头猪!老板娘狠狠用眼神剜了我一眼,我一点也不在意,只觉得内心的痛快,我和歌女相视一看,她也笑了。

    不知道此时,我怎么突然想喝酒,因为我突然伤感起来,以前被别人欺负的时候,至少有涣西,而如今,他进京赶考已将近一年了,我好想他啊。

    我突然看到了刚才那个坐在座位上一个人喝酒表情淡漠的公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的心一惊,不就是上次那个变戏法的公子吗,但是我并没有因为看到熟人而高兴,因为我觉得他刚才冷漠的样子真令我失望。

    我只是坐到了他位置跟前,不客气地喝起了他酒瓶子里的酒,他疑惑却又好笑地看着我。

    野丫头有时候就这么疯狂,也不管它辣不辣,呛不呛,一仰脖全喝了下去,酒劲上来了,我一闭上了眼就想到了涣西,婶婶,全没有顾及对面那公子的表情。我喝醉了倒在了桌子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是听见了耳边绵长悠扬的箫声才醒来的。我感觉到风吹在身上很冷,周围一片漆黑,而且我躺在冰冷的台阶上,“我什么时候躺在这的?''我惊坐起。

    直到心愿树上的灯笼豁然点亮时,我才看清这是平日里祈福的那棵市中央的心愿树。

    突然一激灵,想到让人诡异的是,这灯笼怎么突然全部点亮了,头脑一下子清醒,耳畔的箫声停止,借着灯笼的光,我看到了那个穿着淡青色华服的男子正潇洒地躺在枝丫上,品着酒,他的左手拿着一把萧。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癖好!

    他将箫别在腰间,拿着酒壶纵身跳了下来,他跳下来的姿势很轻,但是很优雅,衣袍就很飘逸地随风蹁跹而起,落下。

    “你今天真有趣!”他爽朗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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