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喝酒多了,闹出的笑话。但是我并没有理他。他也依着我坐在了台阶上,自顾喝着酒,”你是在怪我没有帮那个歌女?“

    我点了点头,“我没有想过,你是那么淡漠的一个人。“

    “所有人都淡漠,不是吗?而且多管闲事不是我的专长。”他品了一口酒,眸光深邃。

    “那你的专长是什么?变戏法吗?”我小声嘀咕,却被他听见了。他知道我在责备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时候越帮越乱,不如不帮,况且,我只是帮我在乎的人。”他话语里的意思我并没有理会。

    我只是看到了树上的灯笼自顾发起了呆:”你是怎么做到的,灯笼上的灯都点亮了?”

    “既然是戏法,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他品了一口酒。

    ”也对。“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但是我感觉到这是敷衍,因为我的神思却很怅惘,没有钱婶婶怎么办。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突然在我耳边提起。

    “是我父亲的忌日。”我沉痛地说。

    亦是我的生辰。

    这世上发生的事本就是一个笑话。

    我原本不愿意记起,想要忘记。可是过往的那个画面又嘲弄般地涌上了心头,每年的这一天,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那个少女穿着一身白色衣裙,总会在父亲坟前的荒野前跳舞,那是我自己给自己编排的舞。为了记念父亲。

    只是,这样的仪式随着年龄渐渐遗忘了,因为试着忘记,就会少一点疼痛。

    涣西为我庆祝生辰,他在荒野里看我跳这支舞。

    他说,我是荒野里飞舞的白蝴蝶。我却说,我只是开在荒野里的小野花。

    我渐渐忘记这个悲凉的日子,因为这个日子,让我想起了父亲已逝,还有母亲离开了我。

    我对涣西说,自此,我不再有生辰。

    我生命里,只有两个亲人,你,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