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那边接得很慢,她第一句就问:“陈言肆你是不是疯了!”

    一阵轻微电流声过后,听筒里只有冷淡的两个字:“下楼。”

    无可奈何,她攥着手机快速下楼。

    单元楼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暮色昏茫,她站在几米之外迟迟不上车,气闷目光盯着后座里的人。

    车窗玻璃全然降下,陈言肆靠着座椅闭目假寐,气定神闲,西服外套的扣子全然敞开,好像某些欲念也跟着释放。

    空气停滞几秒,邱助理无奈从驾驶座下车,上前压低音量劝她:“温小姐,您还是上车吧,不然我也很为难......”

    温书晗攥了攥拳,最终还是上了车。

    后座里无言半晌,她先开口问:“我公寓里的东西呢?”

    陈言肆懒洋洋睁开眼,一手抵住窗沿支着额头,偏额看着她,另一手抚上她脸颊。

    轻声慢语:“在我那儿。”

    这平静的态度,反而更能把兔子逼急。

    温书晗呼吸重了些,眼眶有点红:“因为我那次跟你提分手,所以你想报复我吗?”

    音落,陈言肆轻笑一声。

    “想多了。”他倦怠地在她耳垂上揉了揉,说,“我怎么舍得。”

    邱助理听出气氛不对,赶紧一脚油门加速。

    很快到达颐彰公馆。

    陈言肆私人住宅的其中一处。

    他先是带她来到二层的衣帽间。

    里面大得惊人,比老宅里属于她的衣帽间大了快十倍,迷宫一样,每个精心设计的隔层都被奢侈品填满,有的甚至说不上名号,是定制品,也可能是拍卖会里竞得的孤品。

    前方嵌着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温书晗看见自己呆滞的身影。

    她心下沉闷:“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言肆从身后抱过来,幽深目光看着镜子里的她:“留下来陪我。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再谈一次恋爱。”

    说得这么好商量,语气却跟威胁没什么两样。

    她咬着下唇,沉着心拒绝:“不行。”

    音落,陈言肆抱得更紧。

    他鼻尖蹭过她耳垂,呼吸沉了一瞬,像在叹气,忽而话锋一转,沙哑嗓音里多了一份灼急的恳求:“温书晗,我有点难受。”

    他侧脸轻轻碰上她脸颊,她指尖一颤。

    他额头真的有点发烫。

    她下意识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他半阖着眼皮,垂落的眼神暗沉如井,语调贴着她耳畔轻轻上挑,“不放心的话,帮我量个体温?”

    镜中的他眼角泛红,好像真的很难受。

    温书晗莫名郁闷。

    思绪都这么混乱了还要保持人道主义,她觉得自己的素质有待降低。

    她挣脱他的怀抱,把他往沙发椅的方向轻轻一推:“好了,你先去躺着。”

    陈言肆照做。

    她在最近的柜子里找不到体温枪,只发现一根传统的水银温度计。

    将就着用吧。

    她拿消毒湿巾把温度计全身擦了擦,小心翼翼塞他嘴里。

    他敞着长腿半躺在沙发椅上,黑色衬衫解开两颗纽扣,隐约逸出一丝恣意和野性。

    温度计松松散散搭在他嘴角,他看着她,微醺目光有点蛊惑,嗓音浑哑:“含多久?”

    “几分钟就好。”

    她说完便转身,他忽然攥住她手腕,指尖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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