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她掌心,转了一圈。
意识到危险含义,她倏地收回手。
突然怀疑他连生病都是装的。
这时一个电话进来,她心不在焉接通。
“呜呜,书晗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们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她心里连连叹气,耐着性子:“盛帆,你真的很好,但我们不合适,我说过很多遍了。”
陈言肆撑着额头掠去一眼,咬在嘴里的温度计像根将燃未燃的烟。
她夸那个人“很好”。
却从来没夸过他很好。
温书晗背对着他接电话,听筒里哽咽一下,仪式感十足地说了几句挽留话。
她刚想回一句,下巴却被人用力一扣。
电光火石间,她被迫转过半个身子,唇上倏地一热。
“唔!”
一个吻突如其来,她大脑宕机,手机一下子被她攥紧。
陈言肆疯狂吮吻着她,原先用来压制人的冷冽化作岩浆,在她唇舌间急转而下,狠厉勾缠。
她越挣扎,他越用力,细腰不赢一握,她在缺氧中浑身发软。
——“书晗?你在听吗?”
听筒里有了声音,她心跳如擂鼓,喉咙溢出一声呜咽,无法回应,只能在吻里被席卷,被吞没。
她每紧张一次,他的欲望就被剧烈搅动。
一种在山巅汲氧的快感,陈言肆久违地在她身上品尝。
发烫的手掌抚上她肌肤,一片宛如新生的细腻,让人着迷。
陈言肆放纵着,沉哑声线卷着热意闷在吻里:“挂电话啊,晗晗。”
她眉心拧得死紧,手机拿不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砸向那根水银温度计。
红色指示线没过37度。
他根本就没发烧!
温书晗脸颊红透,各种情绪杂糅涌起,气得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陈言肆这次没有吃痛退开,而是痴迷地又吻了她一会儿。
终于,彼此藕断丝连地分开,他嘴角弧度微微向上,傲戾含讽中带着餍足的色欲。
温书晗眼角噙泪,红晕从耳垂蔓延到颈侧。
她呼吸很乱,拧眉瞪着他。
陈言肆低眸,轻轻抚摸她脸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饶有兴致道——
“怎么连生气都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