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火把。

    魏兴察觉鼓声变化,以为是催促他们进攻。

    当即对左右大呼:“持火把的是伙伴!只杀敌骑,不问步兵!”

    “随我冲!”

    当即狠踹马腹,对着敌骑身影冲去。

    几个受伤骑士举着火把停留原地,这时候相里暴、卫固骑马靠近,后面是举着火把的县兵,更远处是一人举两枚火把的第二屯队。

    卫固勒马,见火光照耀下,敌骑散乱无序,各处虎贲依托车辆顽强反击,战斗积极性很高。

    当即扭头大喊:“持火杀敌!”

    他喊话之际,相里暴就带人冲了上去。

    缠斗中的敌骑陆续溃散,绕山坡而走。

    山沟各处,都是持火把追逐的虎贲骑士。

    卫固这才上前,车队各处的虎贲也都结伴去追杀、索敌。

    车队前端,卫固见周围地上横卧四五匹伤马,又去看赵基:“阿季?”

    “无事,我们赢了!”

    赵基抬手握住胸前箭杆试了试,见箭杆轻易摇摆,伤痛感微弱,当即拔出。

    贴着火把看了看,见箭簇没血,也就随手反握装入自己箭壶里。

    “救治伤员,打扫战场,搜集箭矢、弓弩和铠甲之类。”

    赵基对身边几个什长嘱咐一声,又左右看一眼,问韩述:“杨吉呢?”

    “不知。”

    “你巡查车队附近,找不到就算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

    赵基说着拍了拍韩述以及其他亲兵肩膀,这才跟着卫固到一边。

    卫固取出水囊,直接问:“侯氏部曲约有多少?”

    “算上后续来的骑士,前后约三百左右。”

    赵基从卫固手里接过水囊,也顾不得是生水,小饮一口漱口,然后扭头朝一边吐掉。

    又问:“大兄,侯氏部众多少?”

    “两千户。”

    卫固略回忆,就说:“分置三处,侯静三兄弟各领一处,有庄园、冶炼场、牧场三处。侯静在庄园,主耕种、纺织,不足二里路程。”

    “阿季,这路程近在眼前,火光动静颇大,也没能尽数截杀敌骑,我军虚实已然暴露,这说明已无法夜袭。”

    赵基略分析,就说:“不能拖,不能让侯氏召集勇壮备战,也不能让他们逃亡。真逃走了,就是数不尽的隐患。我这就带人压上去,先把庄园围了,等人手聚集,就尝试强袭。”

    顿了顿,又说:“李乐明日就会来袭,今夜必须破侯氏庄园,得其铠甲器械以及马匹。只是想要顺利破入庄园,就要采取非常手段。”

    卫固反问:“可是要纵火?”

    “是,侯氏受创极重,人心惊乱,若是久攻不下,人心自定更难攻陷;我军锐气折断,再遭遇李乐威胁,可能会溃散。”

    赵基语气平静:“只能纵火,增其混乱,利于攻战。”

    卫固闻言抬手咬自己大拇指,两三个呼吸后,有了决断:“务必一鼓破之!”

    “是,伤员收治一事就拜托大兄了,可先腾出车辆运输受伤伙伴返回营地。梁道兄会妥善治理,轻伤的俘虏也一并押解,少些杀戮。我们的敌人是匈奴,这些人少死一些,来日助力也大一些。”

    “我自会处理,阿季先饮水、休缓体力。”

    “是。”

    赵基应下,对卫固拱手,转身就回到车队旁,这里已生出一堆堆小营火。

    亲兵什长唐宪正坐在营火前擦拭一口剑,就用剑穿过几块胡饼、马肉片架在火上炙烤。

    见赵基走来,唐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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