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仪,留得性命好好活着,比别的更要紧。”

    她的名字从他薄唇内吐出,没有半分旖旎的滋味,像是一番如老师般语重心长的嘱托与叮咛。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宛如早已发生过千百次。

    就在此刻,一道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苏侍读,你在这啊。”

    郁仪闻声回头,说话的是皇帝身边的小内侍,而皇帝本人,正站在五步之外静静地看着她。

    他原本神情平淡,眼底却在看见张濯的那一刻有冷淡划过:“张尚书也在。”

    郁仪和张濯一道对皇帝长揖:“陛下。”

    皇帝本有话要对郁仪说,却碍于张濯在,不得不强行按下。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让两位大人站在这风口上说。”内侍窥得皇帝神色,不由笑着问道。

    张濯未开口,郁仪已经平平静静地应答:“太后娘娘的意思是下旬起由下官为陛下侍讲《春秋》,只是下官入侍时间尚短,才疏学浅,这才来和张大人讨教讲义内容。”

    皇帝点头,又对张濯道:“张尚书先回去吧,朕有话对苏侍读讲。”

    “是么?”张濯唇角勾起,岿然不动,分明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