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搭建了一个高台,据说是古人做办仪式的地方,可看那石台的整洁亮丽,可不会是什么古物。到底是和没人光顾的角落不同,这里被昼亮的白光包围,四面不仅有通往别处的大路,还有为更上一层的人们准备的山行梯路,若是就想在此停留,四周长椅,石砖地纹也能添些趣味。
白天的时候,这也是行人往来之地,现在却只有周围的灯光兢兢业业了。中间的石台在白天也不会有人多看几眼,上面看起来比台座还新的碑拓,其实也有好些年了,可惜没有其它的东西做添头,不能引人侧目,据说它后头那碑文,还不是一般人的手笔,但没人肯去细细观摩。正说是无人欣赏,碑拓前不知何时站了一道“黑影”。
来者细细打量碑拓,这人面容俊俏,一头乌黑短发,光这样看,说不上成熟稳重,甚至有些稚嫩,称作男人倒不如说是个少年更贴切。他身材修长身姿挺拔,一袭黑衣,脸是显年轻,但可瞧不出青涩。更何况,他清澈黑眸中的坚定明亮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少年”所能拥有的。
他站在石台之下仰头看,始终盯着其上的碑文,自语道:“落藏于此……怎么这里会有——”话没说完,余光扫到了不一样的“白色”,紧跟着就是响朗的声音传来:
“想不到这时候,也能有人陪着走夜路,还是说是哪只小猫?一直跟着我,真是调皮又好奇的猫儿,哎呀,被我声音吓跑了吗。”
武烛明边说边从一旁走来,他微微发笑,四处张望,好像真是在找什么猫儿,完全忘了不久前还疼得冷汗直流。他径直走到那人面前,四处环视的眼睛停在了一直未动的黑衣人身上,武烛明换上了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对他说:
“没吓跑吗,小猫?”
他环抱双臂,与其相比黑衣人还是少了些气势,眼前的男人只是轻笑,武烛明故意问他:“怎么,你认得这上面刻文的意思?你要晓得,知道这些事的人,都是在以前……”“抱歉,我虽然看得懂碑文,但不明白其中故事,只是有些兴趣。挡住你的视线,不好意思。”武烛明话到一半就被打断,黑色男人冷俊的脸上挂着笑,冷静而又沉着。
武烛明审视男人,男人也打量着他。紧张的气氛在两人身边蔓延,武烛明笑起来,盯着那人的眼睛,说:“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试探一下你,免得我弄错了,没想到你好像真知道点什么。还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这样的晚上,还是挺难藏的吧,我走你就走,我停你就停,是吧,哈哈。还是不错,身形隐匿起来,声音也控制得很好,步调跟我几乎一致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你跟踪我就是了。哎~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是我多心了吗?哈哈哈。”武烛明见他一言不发,把脸凑到他眼前,直到快贴上才停,说:“为了什么?可别说你只是恰好路过,那多生分,你费劲心力找我,我还专门等你,可不是有缘嘛,不得好好熟络熟络。”
武烛明挺直着站起身,他高了男人一个头还不止,不过他的那张爽朗笑着的脸,只让人觉得和蔼可亲,没有让人慌张害怕的压迫感。静默许久,那人才终于低下头,回答道:
“万分抱歉,我在山上迷路了,只有跟着有人的路走,没成想让你误会了,还请见谅。我其实不是夜晓本地人,对渊潭山不大熟悉,这么晚了还来山上,是为了到朔峰去,有很要紧的事。说实话,我是去赴他人约的,刚才的事,若有冒犯,愿请赔礼。”他说这话时冷静异常,不过武烛明更在意他话里头过分谦逊的语气。
这么一来,他倒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他到底没说跟着我是什么意图,就跟着走段路?”武烛明心里暗道,“而且,去见人吗?赴约,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他微笑,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武烛明看他不像是别有用心,想着“相逢即是缘”,于是就一脸正色地对他说:“不用这么谦卑。赔礼就算了,我也没怪你不是,嗯……我的名字,武烛明,你呢?总不可能,真叫你小猫吧。”
武烛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