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一下,呆呆的望着远山孤雁。一旁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他才上了马车。

    且说官兵护送血灵去往暮云寨时,行至郊外密林,遇江湖高手劫道。官兵不敌,死伤惨重,血灵不知所踪。

    皇帝特派大理寺着手调查此事。

    夜里极冷,阴沉沉的似要下雪。门吱呀一声响,一袭冷风闯入,屋里漆黑一片,幔纱轻动,依稀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黑衣人脚步极轻,摸准榻上有人,手探向腰间,缓缓拔出软剑。

    风卷枝桠,拍得小窗沙沙作响。呼吸之间,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往榻上刺去。

    倏地,黑衣人猛的一愣——空的。来不及思索,他又提腕往里劈去。

    忽然耳畔一阵风过,黑衣人侧身躲过。

    电光火石之间,又有几枚暗器飞来。黑衣人身手不凡,如履平地,接连躲过暗器,倏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黑衣人躲避不过,持剑去砍。

    一声冷笑似从地狱传来,在这片漆黑里有几分突兀,那声音分不清方向,辨不清远近,却能听得极为清楚。

    一时间,烛光一闪,屋里也才笼了层薄暮似的微光。黑衣人瞧见来人,粉面朱唇,红裳及地,托着一盏烛台,另一只手仔细掩着风。

    仔细看去,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人。

    鹅蛋脸,远山眉,圆眼红唇,中衣外只披着一件绛紫织金斗篷。

    二人皆是一脸倦色,发未梳妆未施,俨然一副刚被人吵醒的样子。

    黑衣人见状不对,服毒自戕。

    暮兰欲去阻止,已然迟了。黑衣人嘴角溢出黑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红蕊点燃屋里的烛台,一时亮堂起来。 榻上的被褥被刺开长长的一条缝,她有些后怕,若是晚了片刻,只怕自己的下场会与这棉被一样。

    暮兰却蹲在尸体边,检查片刻忽然拧起眉毛,“是东宫的死士!”

    次日早,风声渐小了些,外头本来十分静谧,忽然被一阵欢笑声打破。莫微眼未睁, 嘟囔道:“晓风残月,外头发生何事了?”

    在一旁添炭的晓风满脸喜色,往掌心里吹口热气,笑道:“昨夜下雪了,夫人屋里的在外头玩雪呢!”

    说是玩雪,也只有云画她们团雪成球互相追逐,青尘一向冷傲,不喜玩闹。风竹虽是个爱玩的,但地上积雪,早早地有丫鬟来打扫,她瞧着这满天银白也失了兴趣,索性跟着小姐煮酒烹茶。

    却见洛韶容心不在焉,风竹替她斟满一杯菊花酒,不由问起来。

    “这场雪倒是及时,见不得光的,全隐了。”天地白茫茫一片,干净,真干净。

    她并未饮酒,抱着暖炉起身,另倒一盏热茶。

    晌午时分,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洛宅前面。早就等候在门后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来,撑着油纸伞上前迎接。

    内里下来的人带着斗笠,一袭玫红棉裙,外罩白底绣梅斗篷。

    青沫携着她走了进去,甫一进宅,下人即刻关门。

    偏厅里置了火盆,进门只觉暖气袭来。

    洛韶容取了斗笠,瞧着风青面色红润,已有好转,不免笑了笑。

    “寨里可有消息传来。”洛韶容开门见山,只留了风青与青沫在一旁。

    风青摇摇头,“只半月前暗里遣青沫回去传了消息报平安,寨里无事。”

    “罢了,暮兰打发人送账本子来时,可说了些什么。”

    “只送来了些冬衣,还有一句‘新人不知以往,旧人不知现在’。”

    洛韶容颔首,招呼几句便又急急离去。

    风竹一直在马车上等着,悄悄拨开车帘往外瞄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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