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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我妈告诉我,一会儿叫了王六麻子过来杀年猪。我问我妈:“离过年不还早吗,这么早就杀年猪呀”。“也不早了,也就不到两个月啦,猪也喂得够肥了,再说你回家了可以帮忙嘛。”我妈虽然这样说,但我心里知道,是我妈太重视我的婚姻大事了,我第一次带未来的儿媳妇回家,就专门以我们老家最隆重的方式来接待呢。

    不一会儿,王六麻子就来了,我二叔、三叔家的两个堂弟东强和东亮也来帮忙。王六麻子是我们村的老杀猪匠了,杀猪据说都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村里杀年猪基本都是请他的。因为在我们老家,杀年猪是很讲究一刀准的,很忌讳一刀杀不死杀第二刀的,因为据说这样主人家来年会不吉利。但王六麻子据说杀猪就从来没有失过手,都是一刀准。

    王六麻子原来并不是麻子,年轻时候也算帅哥一枚,不知道是怎么走上专业杀猪匠的道路的,更奇怪的是,在从事了几年的杀猪“事业”后,脸上逐渐开始长麻子,并且越长越多,有人说是因为杀生过多上天的惩罚。不知道这种说法的根源。反正,现在的王六麻子,一脸麻子加上多年杀猪生涯形成的剽悍之气,再也看不出来丝毫帅哥风采了。

    在王六麻子的指挥下,我们做好了准备工作。在我们家旁边的小土坡上,挖好了一个临时的土灶,用一口大锅烧了一大锅开水。在土灶旁边的平地上用两张并排放的条凳上面架着家里下下来的木门的门板,在旁边放了一个大盆,事先撒好了盐,这是接猪血用的。

    在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就开始到猪圈里面拉猪出来了。打开猪圈的门,打开最肥的那条猪的门栓,这头猪已经确实已经够肥了,估摸着约有近两百斤重,由于已经事先饿了它一两天,此刻它还不知道等待它的是什么命运,还以为给它喂食物来了。“哼哼唧唧”欢快地跑过来,看到陌生人感觉不对劲,停顿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王六麻子已经用他早已经拿在手里的挽子勾住了猪的下巴,猪开始发出凄厉的惨叫,前腿用力地蹬在地上,屁股死命的往后挣扎。王六麻子用力地往前拉挽子,东强上去扯住猪的一只耳朵往前拉,我上前死死揪住猪的尾巴,东亮用力地在后面推。猪一路惨叫着,一步一步地被推向了门板的方向,最终被压到了门板上。

    舒小雅听到猪的惨叫声,好奇地出来观看,却马上被猪挣扎地惨状吓到了,一声尖叫又躲回屋子里面去了。惹得王六麻子、东强和东亮哈哈大笑。

    我们四人合力把猪抬上门板上之后,猪仍然在拼命地挣扎。王六麻子仍然用挽子勾住了猪的下巴,我仍然死死揪住猪的尾巴,东强和东亮一个人按前腿一个人按后腿死死地把猪按住,不让猪的四个蹄子乱蹬,终于猪好像挣扎累了,满口白沫地喘着粗气。

    这时,王六麻子一手尽力的拉住钩猪的挽子,一手从身上系的配囊里拿出一把尖刀,照准猪哀嚎时喉咙起伏的位置捅进去,这一刀几乎要把刀把的一半都要捅进去。猪血随着刀口,喷涌而出,落在早已准备好的大盆里。猪的哀嚎声也由高到低,随着血流的减少,猪的哼唧声变弱,直到最后猪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四条腿使劲的后蹬一下,意味着这一刀已经大功告成。大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接下来是“吹猪”,用刀在猪的后腿上开个口子,用挺杆(一种长条状的铁制工具)从猪腿部的皮下一直桶到猪的脊背、脖子和肚子,拔出挺杆后,王六麻子就会把他嘴对准开好的口子往皮下使劲吹气。当猪慢慢变得圆鼓鼓的,浑身像充满气的时候,用麻绳紧紧绑住猪后腿的口子,用一根木棒在猪的身上反复敲数次,确保吹的气可以到达猪的周身,以便能把猪全身的猪毛除净。

    我让舒小雅出来观看我们老家的这种风俗,这是她以前的从来没有看过的。舒小雅,过来看了一眼,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直呼“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又转身退回屋里去了。又惹得王六麻子和东强、东亮一阵大笑。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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