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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清楚这些后,我立即找石厂长做了汇报。石厂长听了后,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问我:

    “你的看法呢?”

    “我觉得国资委既然定了是翻牌,那我们就翻牌,不要去横生枝节。至于职工持股,以后时机成熟了可以再搞嘛。”

    “你还是应该多听听干部职工的意见,这毕竟代表着民意嘛。”石厂长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在我的印象中,石厂长很少有这样这么直接否定我意见的时候。

    “我觉得他们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确实我们厂的情况,国家投入太少,都是靠广大干部职工拼出来,干出来的。”只听石厂长继续说。

    “国资委的要求我们不是不执行,但那毕竟是针对这批转制企业的总体要求,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嘛。我们情况特殊,该给国资委反应的问题我们还是要反映的。”

    “等待时机成熟,等待什么时机?我看这次就是最好的时机,这次错过了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停了停又说:“莫非等到我退休了以后你们再搞吗?”

    石厂长的话让我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以前石厂长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重的话,原来他心里是这样想的,我再不明白他的想法,那我也就完蛋了。

    于是我赶紧答应道:“既然石厂长你定了调,那我一定按您确定的原则去落实。抓紧向国资委汇报和沟通。”

    石厂长这才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对我很明确地说:“不是汇报和沟通,而是反映我们的诉求,坚决反映我们厂广大干部职工的述求。”

    “好的,我一定向国资委坚决反映我们干部职工的诉求。”

    “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改革处那边,你负责反映,郑主任那边我也会去找的,必要时,我还可以找余主任嘛。”

    “有厂长您亲自出面当然更好了,力度又不一样了。”

    石厂长没有再说什么,而只是对我摇了摇手,这是他惯用的谈话结束的意思,我恭敬地退出他的办公室。

    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我仔细想想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上我陷入了一个很不利的局面。一直以来厂里都知道我是石厂长阵营的人,各方面我都尽量摸清楚他的心思,然后和他保持一致的,但在这个关键问题上,我却没有搞清楚他的心思和意图。而林柯,他是准确摸清了石厂长的想法呢,或是压根石厂长就是他去鼓动的,还是只是遇巧而已,我无从知晓。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至少在这件事情上,给石厂长的感觉林柯才是能领会和执行他的意图的,在信任度方面必然是林柯是加分的,而我是减分的。一向我都是石厂长最信任的人,而现在我感到了危机。在这个涉及改革和调整的关键时期,一些小事都可能影响到个人的前途和命运,更何况这不是一件小事情。于是我决定尽量按照石厂长的要求执行,尽量挽回影响,否则我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动就动,当天晚上我就赶到我岳父家跟我岳父汇报和说起这个事情,我岳父听了,好像并不吃惊,对我说:

    “你们石厂长也好,其他人也好,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倒不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性如此,看着别人搞职工持股发了财的,有这个机会搞,能不心动?!不现实,不符合人性嘛!”

    “但是想免费持股,那是做白日梦,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国有资产凭空送给你,那也是国有资产流失嘛。但是真要叫这些人出钱来买,他们又会跳起来,再说即使他们愿意出钱买,持股比例低了他们又觉得没有意义,高一点呢,拿得出这么多钱不,如果拿得出来,那又和他们的收入不匹配,收入来源经不经得起查,也是问题。”

    “总之,用存量肯定是不行的,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探索从增量上做文章嘛。我们华江省还算好的,王省长也好,余主任也好都是负有改革精神的领导,所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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