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老兄弟,将来干仗是一个。不像二哥那熊蛋包!能请神不能送神。”明章真可谓躺着中枪,最近一段时间杨明泽总有对自己不满的感觉,时不时的使刺激自己一下,狠不得要把自己踩到地底下一般。

    明章立马坐起身来:

    “不是杨明义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说我咋能请神不能送神了,别找挨凑啊!”但明义从来都不给二哥明章面子,他与生俱来的无所畏惧的性格跟小弟明义一拍即合,不加思索地回说:

    “咋地,谁向你因为扯老婆舌让王二和媳妇给骂地连声都不敢吱,要是我一锄头刨他那去。”明章刚想发怒却又强行压制住自己,一指明泽问:

    “这事你咋知道的呢?”明泽不屑地一瞥明章:

    “就你那点馊巴事谁不知道,想看人家张风和媳妇没看着挨顿骂。”明义嘻嘻一笑:

    “对,二哥说张风和媳妇长的好看。”明章此时羞愧难耐,也起身动手不料老爸的怒目神光早盯在了自己身上:

    “今下雨天刚刚不干活你别嘚瑟呦?”  一句话说的明章不敢对明义用武,这时地下的明泽知道有老爸在身边,二哥不敢拿他怎么着,故而一味地飞眼挑逗明章,甚是得意。

    明章此时气得牙根发痒,怒目而视,动嘴唇而不发声告诉明义:

    “杨三狼你等着,说不上哪天我非干哭你不可。”明义显然已经读懂了二哥的唇语,更加放肆地向明章使鬼脸,也施展唇语:

    “气死猴哎,你不敢打我。”  哥俩个无声无息中打哑语对峙,逗得明义嘿嘿一笑。

    杨自厚用不耐烦的眼神看了看明义,明义便收敛起来,遂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明章,斥责说:

    “王二和那娘们破破家家地可地里喊谁听不着,多亏你老叔在那,你老叔要不在那地话我过去了,我问问她咋回事?”明章知道老爸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基本上没那胆量。

    接着又听老爸告戒明章:

    “胡花那娘们顶不地道了,欺软怕硬地主,以后少议论人,你好好干活,媳妇到时间自然有人给你介绍了,说不上你大哥那样的媳妇,也不能找太次的,你总瞅人家张风和媳妇和李清华干啥玩意,那是你婶子。” 明章一听不耐烦地回怼了老爸一句:

    “我还不知道是我婶子。”此时的明婉依旧和大哥配合默契地演义着《回悲记》片段,明文一听老爸教训明章,自觉有趣不由得噗嗤一笑,不想却听杨自厚训斥道:

    “你老笑啥玩意啊,挺大孩子没心没肺,眼瞅要来到五月节了,趁今天下雨有功夫,你不给你媳妇写封信问问她那边情况,过节要来的话给接来——你得琢磨点正事,一天跟孩子老哈哈啥呀?”  明文一听并不在意,叫明婉取来纸笔,拿在手中,仰面看着房棚,屋棚靠地下的位置,那檩子上,一对燕子在窝中正惬意地探出头来,时而梳理一下自己被雨淋湿的羽毛。

    窗外雨潺潺依旧,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明文在想自己的情书应该从哪里开头呢,应该从哪件事向自己朝思暮想的柳美人讲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