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青吃过饭回来,服侍了五公子躺床上,带着姜姜在纱帐外等候。

    没多久,一位劲装护卫率先踏入门口,做了个姿势:“胡大夫,请。”

    这个应该就是冬青说的率护卫了。

    是个年轻的男子,身形高大,脸型长瘦,皮肤粗糙略黑,像是常年东奔西走的样子,腰带收鞘砍刀,一进来便有股侠客之感。

    “请”字话音落下,一位年龄约莫四十多岁的大夫走了进来。

    他穿着青衣,背着褐色药箱,身后还跟这样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

    “这就是我家公子。”率护卫介绍道。

    “见过公子。”胡大夫行礼。

    “虚礼就不必了,快给我家公子看看。”

    姜姜听这个率护卫在五公子面前说话直接,公子也不反驳,想来关系应该不错。

    胡大夫放药箱在桌面上,打开,拿出探脉所用的垫包,走到床侧。

    率护卫给他端了把椅子。

    胡大夫坐下来,挪过五公子的手放在垫包上,开始把脉。

    “撩起裤腿我看看。”

    依然是率护卫当前一步,走到床侧替五公子撩起裤腿,胡大夫起身左右查看一番。

    姜姜往里瞥了瞥,只可惜被胡大夫和纱帘完全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率护卫一脸期冀地盯着胡大夫,没有出声催促。

    胡大夫走出来,对着丫鬟:“把窗户关上。”

    冬青和姜姜各自走去南北两扇窗,放下撑窗木,胡大夫身后的童子又关上门。

    胡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艾灸似的东西,递给身侧童子,再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布包,摊开。

    竟镶嵌着细细密密、粗细长短均匀的金针,起码有一两百支。

    问诊经常要用到针灸,但如同姜姜父亲这种三代相传的大夫,用的也是九十九枚银针,可这胡大夫却是一百多枚的金针,价值不菲。要么胡大夫是名医,要么他祖上必有贤能,这金针是传下来的。

    胡大夫将金针包放到他座位前的另一张小椅上,童子乖顺地捧着艾灸跟着他身侧。姜姜闻到这艾灸散发出一种不同的香味,不知用了什么药材。

    胡大夫拿两枚于艾灸上烘烤片刻,略微转身,像是在五公子的腿上扎针,扎了片刻,他问:“此处可有什么感觉?”

    姜姜没听到五公子说话,只觉得他像是摇了摇头。

    “这里呢?”

    依然摇头。

    房间紧闭,艾灸熏出淡淡烟味,逐渐有闷热之感,胡大夫还在扎着针,像是极为认真的样子,姜姜见他脸上也略有汗意。

    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胡大夫让小童收艾灸于竹筒中,同时也让冬青打来热水,浸泡过后,收起金针。

    率护卫等胡大夫走出纱帘后,才问:“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

    “沉疴甚深。这是第一道针灸。五日之后我再来进行第二道。十日之后进行第三道。要三道之后看看公子的反应再说。这期间要注意公子腿部可有什么症状反应。”

    “好。”率护卫也没追问,伸手,“我送胡大夫出去。”

    冬青进纱帐内,给五公子放下裤腿。

    姜姜听里面传来一句:“出去吧。”

    冬青替他盖上被子,带着姜姜走到门外。姜姜问:“冬青姐姐,五公子是多少岁坠马的?”

    来园子的丫鬟,或多或少都会打听五公子腿的情况,毕竟要是五公子这等容颜,要是能行走,恐怕更有风头:“十四五岁吧。”

    “是腿断了,还是筋断了?”姜姜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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