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连这个都忘了。

    一见宋珏亲来了,喜不自胜,亲亲热热迎了上去。

    没成想,被娘亲睨了一眼,颇头疼看着她:“你知道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么?”

    岑听南浑不在意:“传什么?顾砚时大婚当夜丢下我外出?说我可怜?”

    宋珏噎住:“这倒不是……都知道他是替圣上办事去了,不得已的。”

    岑听南反倒好奇了:“怎么这些人是夜里潜伏在顾砚时床榻底下偷听的么?若不是平安回来告诉我,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娘亲却都知道了?”

    “……好奇你们新婚小夫妻的人总是多的。”宋珏道。

    岑听南没忍住,噗嗤笑出来:“说我小也就罢了,说顾砚时小?看来外头的传闻都荒唐得很,不听也罢。”

    宋珏看着她的眼道:“是荒唐,都说相爷将你宠上天了,为了你大动土木,要将书斋全改了,给你引进活泉水,让你日后在府里也能随时泡天然汤泉呢。”

    岑听南面上表情终于变了,带着几丝茫然问:“我不过是……改了些书房的格局,怎么会传成这样子的。”

    “那你就要想想,这些传闻谁有这样的能力放出去,又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了。你都快成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宋珏意味深长。

    岑听南:“……娘亲是说,是顾砚时?”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如文秀所言,是想借这机会,报复她坏他名声一事……?

    那可真是太小气了。

    堂堂左相,呵。

    岑听南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又这样过了几日,除了将相府上下的路记熟外,再无任何收获。

    回门日终于来了,顾砚时却并未如他所说,按时归来。

    岑听南盛装打扮,坐在前厅,等着日头一寸寸升起,也没等到那抹冷冰冰的身影。

    这人死外头了?

    岑听南有些生气。

    倒不是她多在乎顾砚时陪不陪她回去,主要是外头人在乎,新婚夜被丢下本就有人闲话,如今回门日若她一个人孤零零回去,少不得又要被添油加醋乱传。

    丢的还不是他们将军府的面子。

    岑听南按在梨木椅上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

    文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前厅,远远站在角落里,既不混进丫鬟堆,也不朝她而来,只咸咸淡淡讥讽几句。

    但已经够叫岑听南难受了。

    “相爷真是在乎夫人呢,新婚夜不在,回门日也不在。”

    “我瞧着,也没准备回门礼吧?哎呀,相爷可真是的,明知夫人没有管家经验,怎么能把这个都给忘记了呢。若叫外头的人知晓了,还只当我们左相府出不起这个银子呢!”

    文秀如今身份尴尬,说是丫鬟,又被架了个客人的尊贵身份什么都不让她碰,可说是有头有脸的客人——她又在府中实实在在干过那么些年活儿呢。

    所以丫鬟们也很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从前的头儿,只好远远避开。如今文秀在相府里过得跟个透明人似的,自然找到机会就要在岑听南身上狠狠扎几刀才痛快。

    岑听南叫她这样一刺,心头暗道坏了。

    她头一回出嫁,是真没想起来回门礼这回事啊!

    琉璃与玉蝶对望一眼,脸色也差了几分。都是大姑娘谁也没有这样的经验,相府中又没个婆母,一切都是岑听南说了算,唯一记着这件事的文秀还使坏憋着不讲。

    ……如今日头高升,再不出发,可就要错过回门吉时了。

    可是她们根本就来不及准备!

    玉珠恶狠狠瞪着文秀,换回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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