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鱼是提前剥了刺的,所有菜都是不放葱花与姜片的。

    宋珏见她难得多吃,问道:“今日胃口这样好?是相府的厨子不合你口味?可我瞧你这几日也没清减。”

    岑听南想了想:“也不是不合口味,他们好像知道我的忌口,不喜欢的那几样,桌上也没见过……就是一个人吃饭,总有些不香。”

    琉璃最重规矩,无论岑听南怎么喊,都不肯陪她同桌吃饭,玉珠倒是个馋的,可在琉璃的压迫下也不敢僭越。

    她一个人用膳,胃口自然不如今日见着娘亲后开怀。

    “这倒是我的不好,日后有时间一定都陪娇娇儿用膳。”完全让岑听南意想不到的声音传进来时,她直接愣住了。

    岑听南咬着银箸,满脸不可置信。顾砚时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她家的饭桌上了?!

    她揉了揉眼,这下终于能确定自己没再重生一回,是真嫁人了。

    顾砚时瞧她一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样子,掐了一把她的脸随意道:“这就惊讶了?看看这是什么?”

    宋珏见到女儿女婿的小互动,心头总算松了一半。顾砚时叫人传信说会赶上晚膳时她还不敢信,担心提前说了让女儿失望,索性瞒着没提,现下虽然晚了些,到底没错过。

    是个言而有信的。

    岑听南接过顾砚时手中书信,雀跃起来:“是爹爹的字迹?!你怎么会有的,你这趟到底去哪儿了?”

    “去接西域使臣,顺路去了岳父大人那边一趟,他们万事都好,尽可放心。”顾砚时入了座,温声道。

    待看清书信上的字后,岑听南却不说话了,将信促狭地往宋珏手中一塞:“娘、子、亲、启,没我什么事儿。”

    宋珏笑吟吟地拆了信,看完后朝顾砚时道谢,却是说给岑听南听的:“昀野说西域使者先去了他那边,已经在朝上京城来的路上了,左相大人要接西域使者,却是不必去到昀野与闻远那边的。”

    顾子言不动声色扯了下唇:“岳母大人唤我子言即可。”

    岑听南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

    用过膳后,宋珏便催小两口回相府。岑听南只道去书房放了信就回。

    家中书房虽然是摆设,但爹爹往来的信件倒是都只存在一处的,正好借着机会再去查探一番,有没有什么变故。

    谁料顾砚时却跟魔怔了似的不肯走,非要跟着她一道去。

    岑听南抵着门,努力掀着眼皮看他:“我爹爹的书房,你一个外人进来做什么?”

    顾砚时欺身向前,盯着她的眼睛,眼里的恶劣意味都要溢出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说我是外人?”

    “谁教你这样言语的?”顾砚时一字一句,听不出情绪。

    岑听南嗤了一声:“你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顾砚时弯下腰,俯首在岑听南耳边:“夫妻本是同林鸟,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装得了一时,装不过一世。夫人这样聪慧,我还是……趁早坦白的好。”

    他鼻尖喷薄出的热气实在灼人,烫得岑听南将头偏了过去,不自觉嘤咛出声。

    顾砚时黑白分明的眸子瞬时黯了黯,掐着岑听南的腰,便将她带开,一跻身,进了书房。

    满屋子的兵书,都是反复翻看注脚的痕迹。

    其余经史子集各类策论却是一动不动,只做摆设。

    顾砚时略略翻过,心下已有了数。

    回过身,却见到小姑娘顶着一张绯红脸颊,站在满室翻开的雪白书籍中,怒视他:“将我父亲书房弄得这样乱!你赶紧给我回府!”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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