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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当夜被夫婿丢下的新娘子,放在整个上京城都是个笑话!

    今日归宁,她更是要亲眼来看看,岑听南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忍受自己的脸面被新婚夫婿亲手撕下扔在地上践踏的!

    王初霁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憔悴不堪的岑听南,一个清瘦下去甚至苍老不少的岑听南,可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是如此年轻、骄傲,不将万物万事放在眼里。

    ……连顾砚时,她的夫婿,也不被她放在眼中似的。

    她扬起头的样子,骄傲得……简直和那人一模一样。

    王初霁眼圈都红了。

    “子言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去办,所以今日归宁特地请我这个贵妃来陪他新婚夫人归门。”

    僵持之际,一顶由十六人共抬的琉璃宝辇稳稳落在了相府门前。

    隔着金银玉石制成的轿帘,轿中人的声音柔柔和和传进众人耳中:“只是宫中出来路程遥远,娇娇儿不要怪我才好。”

    众人不由得睁大了眼。

    这样的气场,这样规格制式的轿辇……除了宫中贵人,简直不做他想!

    顾砚时,因为陪不了自己新婚夫人归宁,竟特意请来了宫中贵人为他的新妇撑场面?!

    当意识到这一点,在场所有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看热闹看笑话的人,也早被护卫们以看顾贵妃安全为由,驱逐得远远的,几乎被气哭了的王初霁自然也在其中。

    岑听南完全不意有此一遭,听出是孟瑶光的声音后笑道:“娘娘能来,是娇娇儿的福气,怎么敢怪罪娘娘,快进府歇一歇,我娘亲念叨娘娘许久了,一直想亲自再向娘娘致谢呢。”

    孟瑶光示意下人掀起轿帘,露出巴掌大精致的脸,对着岑听南微微颔首:“我就不进去了。原本也只是来帮子言一个忙,他这一遭也不是自愿的,都是……。罢了,还是日后等他回来自己同你说。”

    贵妃来去匆匆,倒叫岑听南摸不着头脑。

    宋珏早得了信听说此事,母女两个见了面,一直在猜测,最后只能得出结论,也许真如贵妃所说,一切都是顾砚时安排好的。

    “咱们这位左相,真是个体面人。”宋珏牵着女儿的手,多少也有些感慨。

    岑听南心有戚戚:“体面个甚,老狐狸一只,什么事都让他盘算到了,不觉得怪吓人的么?”

    宋珏听后大笑:“你懂什么,配上你这么个糊涂的,聪明点才好,不然被人牙子发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岑听南讪讪:“哪有,女儿如今很聪明了。从前只是灵智未开,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宋珏停下笑,叹道:“是聪慧多了,至少选的郎婿看着是不错的,可惜你爹爹阿兄都没见着你出嫁。”

    如今偌大的将军府,只有母女两个亲近人,几日前又才刚见过,贴心窝的话早说过了,离得又这样近,两个人倒还都生不出什么女儿出嫁的伤感来。

    大眼望小眼地聊了会儿家常,竟然同从前别无二致地用过午膳,又分别回到自己房中午睡。

    一觉再醒来,已近黄昏。

    该用晚膳了。

    这如此重要的一日过得实在太平静,让岑听南诡异地生出一种自己还未出嫁,仍在爹爹娘亲膝下当乖女儿的缥缈之感。

    难道她又回到了从前?

    宋珏和岑听南用着膳,也颇觉奇怪:“我还从未想过,女儿出嫁和回门日,能安静成这样……从前在我的想象之中,多了个女婿,总该更热闹些吧?”

    “可能是岑闻远不在吧,他一张嘴顶八个人。且你那个女婿,可不是个话多的。”岑听南夹了一箸鱼,又感慨了一回还是家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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