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能托付亲戚照应,万一有点什么事,不至于慌了手脚。”

    老太太听了方道好,“你姐夫这么说,我也放心了。那就劳烦姑爷,你这妹妹可怜,你多替我费心。”

    容实这女婿当得无可挑拣,媳妇娘家那些嘎七马八的事儿他一肩承担,因为丈人爹没儿子,他是女婿抵半子。舍不得颂银劳心劳力,只有自己多干。

    他躬身道是,“交给我,老太太放一百二十个心。”

    一家子团聚了,热热闹闹的。太太顾完了让玉又来过问颂银,拉到一旁小声说:“你们成亲两年多了,怎么老没消息?是不是哪儿不舒称呢?我听说城东有个仙儿,求子很灵验,明儿我打发人上那儿瞧瞧去。要成,你抽个空儿,我带你过去磕个头,上柱香。”

    颂银发笑,“什么仙儿啊,灰仙还是黄大仙?您信这个?都是骗人的。”

    太太却很当回事,“好些人求了都怀上了,宁可信其有。我就是怕,宫里怨气重,没得克撞了你。请仙儿算一算,看有法子化解没有。”

    她只得耐心和她解释,“也未必是怀不上,我先头忙,皇上还没亲政,我和容实都腾不出空来带孩子……”

    太太不等她说完就接口:“你没空咱们有空呀,生了用不着你带,我这儿闲着,你婆婆也闲着,谁没点儿带孩子的能耐?”

    颂银哭笑不得,“那我得大肚子吧?挺着个身子怎么办差呢?”眼见太太又要着急,她忙安抚,“我没说不生,这就打算生来着,只要能怀上就成。”

    于是太太开始担心,之前怕怀用药控制,这会儿想怀了,那些药对身体有没有造成损伤呐?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呀?不停琢磨这个,简直坐卧不宁。最担心的还是一点,万一就此怀不上了怎么办?想了又想叮嘱她:“吃药的事儿不能让亲家知道,要不会生嫌隙的。你这孩子有时候还是欠妥,多想着点儿容实吧!他哥子死后就剩他一个了,家里全指着他呢!你瞎胡闹,回头他们家老太太再给他张罗几房妾,我看你怎么办!”

    她笑了笑,“我要没差事,一成亲就忙生孩子了,和外头女人一样。这不是职责所在嘛,怀到六七个月得歇下来,生了又得坐月子,中间三个月怎么办?”

    太太觉得都是托辞,“不还有你阿玛呢吗。”

    颂银摸了摸后脑勺,心说阿玛早就当上甩手掌柜了,打算写本《内府世家录》,天天在文渊阁里消磨,内务府的事儿几乎不管了。这几年公务全由她打理,她要一走,衙门非得乱了套不可,怎么敢歇呢!现在好了,小皇上得过天花,大难不死,给所有人喂了定心丸。她总算可以停下步子,图一图自己的后计了。

    为怀孕做准备,额涅战战兢兢,她却很坦然,心里知道不会有错,她的人生应该是圆满的,孩子必定会有。果真次月月信迟迟不见,等到第三个月请太医瞧了,有喜信儿,已经怀上了。

    她摸摸肚子,该来的总会来,三年一个转身,差不多了。

    让玉去了南方,几回通信都说很好,小皇帝还小,侍卫处没有那么多的差事可办,容实逐渐领命督察粮务盐务,有时路过苏州也去探望她。一次回来,说起一个本家亲戚和她走得很近,继续发展下去,大概好事将近了。

    颂银喟然长叹:“桐卿都有人家上门提亲了,她也该替自己打算打算了。”

    容实挨过来靠在她肩头,伸手抚抚她的肚子,“我儿子想我没有?”

    她轻轻一笑,“你怎么知道是个儿子?”

    “我当然知道。”他咧咧嘴,“我做梦梦见了。”

    梦见什么他没有说,可颂银隐约感觉有种默契,他们各自守着相同的秘密。

    孩子生在正月里,天寒地冻的时候,容府里一声儿啼,打破了寒冷的黎明。容学士搓着手在书房等消息,小厮连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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