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我哪有这么细心。”

    池怀音对厉言修的话一贯深信不疑,以池母的个性,知道他要去单位看她,要他带零食也很合理,便直接收下了。

    她微笑着对他说:“周末我去拜访伯父伯母,老是让你看我,给我们家送东西,我去还个人情。”

    厉言修不置可否地动了动嘴唇。

    “嗯。”

    “那个……言修,麻烦你一定要帮我保密……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换工作,肯定会气死的,我准备过段时间,公司有起色了,再和他们说。”

    “嗯。”

    “你路上开慢点。”

    ……

    厉言修的车离开了长河电池的厂区,池怀音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拎着一大包零食往楼上走。

    与此同时,厉言修开着车回城。

    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方向盘,眉头紧皱。

    如果不是研究院的院长告诉他,池怀音换了工作,他不知道多久才会知道这件事。

    他一个人去选购了很多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买了很多进口的生活用品去看她,结果得来的,居然是这么个消息。

    他平素工作忙,又代替父母出了一阵子差,再回森城,竟然一切掌控之中的东西,都全盘失控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视线落在前方,路灯一盏一盏,光线并不强烈,却让他有种刺痛的感觉。

    路过红灯,高度行驶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他疲惫地靠在方向盘上,许久,慢慢捻了捻眉心。

    ……

    火车一停靠到森城,赵一洋就跑了,去见江甜了,火烧屁股似的,连再见都没和季时禹说。

    他拎着包一个人回了上沙镇,差点赶不上最后一班公车。

    几十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季时禹终于回到厂里。

    刚到楼下,他已经被周继云拉住了。

    他上半身穿着外套,下半身穿着一条短裤,想必是出来上厕所的,一看到季时禹,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老大,你有危机了,大嫂的追求者来了,开着一辆丰田皇冠,长得还他妈贼帅,大嫂还请这个人上楼坐了好几十分钟,这人临走,还给大嫂送了好多吃的。”周继云说着,顿了顿声:“刚才大嫂给我们分了好多。”

    “……”季时禹归心似箭,就是想要回来见池怀音,谁知道,这人还没见着,就被通知后院起火。

    这什么情况?

    他抬起手上的包,一把将周继云推开。

    “闪开。”

    ……

    池怀音睡前把晒干得衣服收了回来,正坐在厅里叠着衣服。

    身旁的收音机里播放着晚间的音乐节目,窗户紧闭,一点都不冷,房里花草开得郁郁葱葱,一点都没有冬日的感觉。

    池怀音跟着广播节目哼唱着邓丽君的旧曲,好不惬意。

    “嘭——”一声粗鲁的声响,池怀音脆弱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幸好她还没栓门,不然就这造反一样的力道,估计整扇门都要飞了。

    池怀音惊愕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满脸紧绷的季时禹,满身森然,站在门口。

    池怀音放下衣服,站了起来,一脸不悦:“你现在连门都不会敲了?”

    季时禹没有回话,视线一眼就看到她放在桌上,已经分了一大半出去的零食袋。

    季时禹一看到那东西,就觉得有一股子无名火,从胸腔烧了起来。

    “这是什么?”

    季时禹的口气带着几分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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