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音见他一进来就要兴师问罪,大概也能猜到一定是公司的那些男技术员在他耳边嚼了舌根。谁说男人不八卦,男人八卦起来,女人都害怕。

    比起季时禹的怒火中烧,池怀音却觉得好像有天山冰泉水润过心田。

    也不知怎么的,见他在乎,见他吃醋,却觉得胸腔满满的。

    她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回答:“零食。”

    季时禹双手叉着腰,大男子主义缺陷再一次显露出来。

    “你怎么能随便拿别的男人送的零食?”

    池怀音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走过去,将零食袋的口系了起来,回过脸来看着他:“你不是也随便给别的女人送过零食?”

    季时禹习惯了柔顺乖巧的池怀音,倒是没想到她辩驳起来,比那些旁的女人也毫不逊色。

    他正要说话,池怀音已经把他推出门外。

    “嘭——”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还好死不死,插上了门栓。

    “喂池怀音!”季时禹被气到了,不住拍着房门:“我发现你长能耐了是不是?”

    门内一片死寂。

    “你信不信,我把门拆了?”

    门内依旧无人回应。

    住在季时禹房间不远的周继云,轻佻地倚着房门,手上还拿着池怀音分的花生,一边剥一边吃。

    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追女人,靠武力,那可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