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定然是真的,朕从来没告诉过你,当年肃王的那支精锐营在肃王死后,就失去了踪迹。”

    “朕以东离的国运为誓,朕放过你岳父,放他远走海外,只要他和那支精锐,有生之年,不再踏上东离国土一步,从今往后,朕绝不为难他半分。”

    “朕退让一步,朕要你也向朕退让一步,旭儿改姓林,但不是你岳父的那个林,他将为我东离的下任帝王。”

    “只要你答应,朕就放太子和他的后代家人离开,还有你岳父。”

    “你若不应,朕就将太子,你的岳父,杀了!永绝后患。朕另立其他人为储君!”

    永平帝的身影,沉甸甸,冷冰冰。

    在养心殿四处回荡。

    萧越的十指紧紧握成拳头,直接碰擦,咯咯作响。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要给谁,就是谁的。何况,如今,朕是将天下交给朕的孙儿,天经地义!”

    这句天经地义,当初当着萧越的面,他也曾说过一次,那次,他说的是‘传给儿子,天经地义’,这次,他退让到传给孙子。

    萧越抬眼看向永平帝,眼底一片猩红,咬着牙,朝着皇帝,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永平帝坐在御案后,一动不动,冷笑,“莫非,你想弑君?”

    他起身,走到身后的墙上,拔下挂在墙上的一柄龙泉剑,在手上看了一下,然后将剑扔出去,

    “这柄剑是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留下来的,你若有胆杀朕,让天下大乱,那你就杀!

    若是无胆,那就给朕跪下!叫朕,一声父亲!”

    萧越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尖,眼睛死死的盯着永平帝,如同大石,屹立在那里。

    良久,良久,那银色剑身,在他双手间,慢慢弯起来,如同一道彩虹。

    突然,伴随着一道刺耳的铿锵之声,剑身生生被断成两截。

    鲜血,从萧越的那只手掌心蜿蜒而下,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淅淅沥沥,在他的脚边,形成一道刺目的红。

    “你于百姓,是为明君,然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身上流着你的血脉。”

    “你于江山,是为明君,可你有嫡长子,有太子,有皇子,我萧家的儿郎,不屑于这孤独的皇路。”

    “我的父亲,已经长眠北疆,他是顶天立地的晋王萧易,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说。”

    “如今,朝内朝外,内忧外患,可你想的,都是些什么荒唐事?”

    他松开双手,‘哐啷’一声,剑柄,剑刃,都跌落在地上。

    萧越转身,朝外而去。

    永平帝的两道视线,从地上的那滩血迹里,慢慢地抬起投诉来,落在萧越的背影之上。

    他的手,渐渐颤抖,脸色发青,突然间,他站了起来。

    “你给朕站住!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轰’的一声,他面前的御案,被他推翻在地。

    “你不认朕也就罢了,朕要将这江山传给朕的孙子,你也要和朕忤逆?好,好,好,你走……”

    萧越侧身站在殿内,脸色苍白,一语不发,面上带了冷笑,左手手掌上,一滴一滴,不住地往下流着鲜红的血。

    永平帝立在那推翻的御案后,怒视着萧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皇帝,哀家竟然不知道,你哪里还有一个忤逆的逆子?”后殿门下传来一道女声。

    竟然是已经迁宫的太后。

    多日不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形也瘦削了不少,听到永平帝的声音,面上带着几丝的惊疑。

    随着太后的声音,养心殿的大门被打开,外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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