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为止!”

    十多个狱卒同时抽出铁棍冲进了牢房,劈头盖脸地往术士身上打来。地狱门术士充当其冲之下连续被打倒了几人,那些人虽然双手抱头、满地乱滚,却仍旧在怒吼不休。

    血无常运起内力,硬顶着对方的铁棍大吼道:“继续喊,都喊,这是咱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啦!快喊!”

    “打,往死里打!”牢头亲自夺过铁棍冲进了牢房。牢房当中顿时乱成了一团,有人不断倒地,有人却在用身躯掩护着同伴,拼命抵挡着对方的铁棍。

    牢头很快就急红了眼睛,声带杀气地喊道:“给我下杀手!打死他们!”

    红衣狱卒很快集体退后一步,给自己让出了一块足够抡动铁棍的空间。

    就是红衣狱卒即将抡起铁棍的瞬间,忽然有人喊道:“都给我住手!”

    牢头儿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大人,这帮贼骨头聚众反狱,属下正在弹压。”

    司狱官倒背着双手大步走了过来:“本官好像听见有人在喊‘鬼神无眼’?本官今天倒要听听,鬼神怎么会无眼。”

    古飘然在身后轻轻触碰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先说话。

    我站出一步道:“鬼神既然有眼,那为什么没看见牢头儿滥用私刑草菅人命?”

    司狱官冷声道:“在这座大牢当中,没有什么私刑。”

    司狱官话一出口,人群中顿时掀起了一阵骚乱,牢头儿却露出了一丝阴森的冷笑,看向我的目光当中也带起了杀意。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道,“看来鬼神不止无眼,而且无义。既然你们只为了杀人,那就像山精水怪一样来好了,何必还要摆出一副公正严明、替天罚罪的嘴脸?”

    “嗯?”司狱官的脸色顿时一沉。

    牢头儿厉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等一下。”司狱官沉声道,“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本官便要亲手将他处以极刑。”

    我上前一步,直视着司狱官道:“请问,律法中有没有一条叫做不教而诛?有没有一条规定,看谁有罪,不用定刑就可以生剥人皮?”

    司狱官摇头道:“当然没有。任何人都需要明正典刑。”

    我伸手往盖过人皮的那块石头上一指:“那为什么这里的牢头儿敲狱门挑人,又一言不发地就把人皮剥下来铺在了石头上?”

    司狱官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真的吗?”

    牢头儿吓得当场跪在了地上:“没有,绝对没有!都是他信口胡说的!”

    我再次看向司狱官:“我还想问一句。哪条法典上说过,狱卒可以随便从监狱里挑取囚犯,用人命打赌,还可以用沙袋把人活活压死?”

    我话刚说完,牢头儿就厉声怒吼道:“你给我住口!”

    “你给我住口。”司狱官冷声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本官自有公断,用不着你来多嘴。”

    “是。”牢头浑身颤抖着伏下身去,看都不敢再看司狱官一眼。

    那个司狱官却倒背着双手在牢房中来回走了两圈,又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礁石,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看来本官是对你们太过宽松了。我本来以为你们还算是可造之材,赐你们法力,让你们协助本官管理监牢。本官这几百年来算是瞎了眼睛。”

    那个牢头儿吓得尖声叫道:“大人,他们都是罪该千刀万剐的贼骨头啊!你可不能听他们瞎说啊!”

    司狱官冷声说道:“本官的眼睛还不瞎。”

    “大人饶命!看在我这些年为您鞍前马后效劳效死的份上,还请大人……”牢头抬起头来看向司狱官时,后者已经张开五指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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