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手揣在兜里,还是没说话,也没看谭小康。

    谁他妈要钥匙,这种方法去抢钥匙是傻逼。

    项西摸了摸手里的手机。

    “项西!我好心收留你,你他妈一直不给好脸色,摸你两下你他妈还弄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谭小康说,“你信不信我一会儿给平叔打个电话,看看是谁再也出不了这个门儿!”

    项西挑挑眉毛,还是沉默着。

    谭小康不会去找平叔,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拨刀相向的人有,但肯定不是谭小康,为耍流氓失败这点儿事就置人于死地,谭小康没狂暴到那种程度。

    但这人黏糊又有那么点儿暴躁还好面子的性格,自己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脱身。

    谭小康在客厅里骂骂咧咧地踢了几下凳子桌子,甩门出去了。

    对楼的泼泼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一只,主人把它埋在了阳台的一个花盆里,一个小姑娘站在花盆边哭了半个多小时。

    程博衍端着一杯罗汉果茶叹了口气,想起了外甥女小溪,表姐在阳台上随手插了几个葱头,长出了不少小葱,结果小溪发现小葱被她妈拨去做菜之后,也是这么站花盆边哭了大半天。

    手机在客厅里响着,程博衍放下杯子快步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今天他休息,但医院要有事,他随时都会被召唤过去帮忙。

    手机上是个有些眼熟的陌生号码,有过来电记录,项西?

    “您好。”程博衍接起了电话。

    “哥!”那边一片嘶啦声中传来了项西的声音,“哥你在上班……我……不忙的话……”

    “什么?”程博衍皱着眉,“你腿不舒服吗?我今天休息,你去医院直接找刘大夫就行,我跟他说一下。”

    “不是腿!我被锁……别……”项西声音听不清,但语气能听得出很着急,“哥你救……”

    “你怎么了?”程博衍一下站直了,锁和救这两个词让他瞬间有些紧张,“你在哪儿?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