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则在每封信的最末尾,都会带着这么一句话。

    ——父亲,儿子不孝,尔行知错。

    任顾言,字尔行。

    这名字是老药叔给他取的,取自中庸的一段话。

    行顾言,言顾行,君子胡不慥慥尔!

    从未在人前落泪的老药叔,此时几乎是淌着泪水再看这三十六封信。

    老太太心疼的慌,不断的抽纸给老头子擦拭眼泪。

    江老爷子夫妇也是拿起那些老药叔看过的信,边看边跟着流泪。

    “这孩子,真是让人恨得慌!”高秀兰哭的眼眶通红,“知道错了,当初咋不想着回来?”

    因为几个老人都落了泪,家里的其他晚辈,也都知道老药叔心里的苦,如今看到任家后继有人,都跟着红了眼眶。

    许宁用纸巾按了按眼角,“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姜秀清哽咽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们就住在清江路的芳华苑,我和君然现在都在外国语大学任教。”

    “这不都住在帝都嘛。”秦雪娟抽噎了两下,“你们呀,哎!要是你母亲当年早些去村子里找人的话,早就和老爷子团聚了,现在都在帝都生活了几十年,却愣是没遇到过。”

    “就算是遇到,恐怕也是相见不相识。”

    “孩子多大了?”许建军做高官这些年,自有一番通身的气派,可也是个温和儒雅的男人。

    “女儿今年十九,今年刚考到华清生物学系,儿子十一岁,还在读小学六年级,明年升初中。”

    “一看都是乖孩子。”秦雪娟笑道。

    老药叔将那些信大体看了一遍,然后重新放到盒子里,这才反应过来,他的亲孙子还在这里呢。

    老太太体贴的想让他们去楼上屋子里聊聊,老药叔摇头拒绝。

    在他看来,亲孙子和继孙子,都是他的好孩子,没有亲疏远近,若真的说起亲疏,自小就被他看到大的许宁和许锐,比起这个刚见面的亲孙子那自然是要亲厚的。

    “你爹啥时候没有的?”

    “在我没出声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任君然回答,“不过母亲总和我说起父亲,说他很有才华,也是个好人。”

    “是啊!”老药叔怅然点头,“也就当年对我这个老头子特别狠,一走就再也没回头。”

    这些信,写再多有什么用,时隔七十多年才看到,徒增伤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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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嗖嗖的冷了,仙女们注意保暖啊。码字手抖僵了,供暖还早,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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