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是在变相说她傻吗?

    封旭讪讪地干笑两声,不敢多说,怕说多了引怀疑。

    握着拐杖那只手渐渐收紧,手掌在光滑的木头上磨搓出汗液,他心里隐隐地,添了一分不安,万一事情败露,以宫爷对这丫头的在乎,只怕……

    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

    这样告诉自己,封旭敛目,笑着说,“那宫爷先忙,玩的愉快,我吩咐小女切蛋糕。”

    他眼神示意了旁边的侍者好好招待宫爷,撑着拐杖转身离开。

    宫邪看着他的背影,手指在杯壁上来回磨了磨,空着的那只手从宫小白的背部上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小丫头越长大越瘦,脸上都没什么肥嘟嘟的肉,还没小时候可爱。

    他声音带笑,“别乱跑,乖乖跟在爷身边。”

    宫小白趁着别人不注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娇嗔道,“你还担心我跑不见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成年了,我是大人。你这语气,搞得我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我没见过哪个大人走路能摔跤的。”宫邪漫不经心地说着,又啜了一口香槟。

    宫小白气得想狠狠掐他。

    他说的是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她换好了礼服,提着层层叠叠如花瓣的裙摆去找他,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趴在他脚边。

    他当时什么反应来着,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俯视她,唇角微勾,眉梢上挑,一副愉悦到不行的样子,“都过完年了,不用拜,拜了我也没红包给你。”

    然后,她就被勒令禁止穿高跟鞋。

    眼下她穿着一双平底小皮鞋,在一众身高腿长的美女姐姐们面前,衬得她像个小矮人。

    “我那是不小心!”宫小白气鼓鼓地低吼,“裙摆太长,我不小心踩到了好伐。”

    宫邪瞄了一眼她身上的礼服,薄纱裙摆确实很长,拖在地上,堆积在脚边,好像踩着一朵洁白的云彩。

    “你想去玩就去玩吧,再摔倒了我会装不认识你的。”宫邪语调淡淡。

    宫小白狡黠一笑,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媚人的桃花眸水光润泽,弯了一道弧,“嘿嘿,大家都看到咱俩一起进来,又看到我抱着你,怎么可能相信你不认识我。”

    两人有言在先,公共场合不准胡闹,刚才被宫邪的话刺激了,她才下意识做出拥抱的举动。拥抱其实也不算什么亲密举动,他刚才揽着她进入宴会厅,一众人自然对她的身份有了猜测。

    宫邪伸出修长一根食指,抵着她额头,往后推了推,“松开。”

    宫小白飞快地放开手,朝他笑了一下。

    宫邪眉眼带笑,一贯在众人面前维持的冰冷在顷刻间散去,愉悦地抬起高脚杯,喝了一口。

    “好喝吗?”宫小白仰头问。

    宫邪喝香槟的同时朝她看了一眼,一滴液体便顺着微分的唇缝中遗落,堪堪挂在峭薄的唇上,性感醉人。

    “你尝尝。”他放低了高脚杯,抵在她唇边。

    宴会的女士居多,准备的香槟度数不高,有股浓香甜腻的果味。

    这丫头平时也跟着他喝点红酒,不至于醉。

    宫小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舌尖在唇瓣上舔了舔,“还挺好喝。”

    “好喝就把剩下的都喝了。”宫邪见杯中剩下一两口的量,索性把杯子塞到她手里,“就这一杯,再不准喝了。”

    “唔,好。”宫小白捏着杯子,喝一小口,清甜的味道侵占味蕾,她像品着味道一般,咂咂嘴,“真挺好喝。”

    宫邪微微侧头,眯着眼的宫小白正傻笑,澄澈的眼睛里好像能开出桃花,晶莹灵动。看见她笑,他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扬,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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