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早点休息,睡不着的话可以听听轻音乐,不过也别听太久,定个时间。”季燚叮咛完,道了声晚安,随手关上了门。
一块门板,隔开了两人。
季燚站在外面,握紧手里暖意满满的杯子,唇角和润如春风的笑渐渐添了两分苦涩。
他还叮嘱宫小白早点睡觉,其实,真正睡不着的人是他。
喜欢的姑娘住在他家里,担心她,想陪她,想安慰她。
一切都只是想想。
——
翌日。
季燚定了闹钟,在家时一般清早六点半起床。
他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发现对面的房间门还紧闭着,想到她昨天下午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又很晚睡,可能要起的晚一点,便不打算叫醒她。
他走进书房做了一套英语习题,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
伸了个懒腰,季燚拉开椅子,卷起了身后的窗帘。
天放晴了。
大片金色的阳光撒在小花园里,能看见盛放的鲜艳山茶花,转来转去的蜜蜂,翩飞的彩色蝴蝶。
季燚出了书房,正撞见走上楼的阿姨。
阿姨知道他以往都是六点半下楼,偶尔在楼上学习会下来晚一点,一般不会超过七点半。她不见他下来,只好上来看看。
季燚点头跟阿姨打了声招呼,敲了敲主卧的门,“小白,你醒了吗?”
他心下疑惑,推开了房门,里面的床头灯还亮着,可能亮了一夜,宫小白躺在床上,一条胳膊撂在额头上,嘴唇干红干红的,像枯萎的花瓣。
季燚快步走过去,拿下宫小白搁在额头上的手臂,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不用对比自己的体温,都能判断她发烧了。
体温烫得吓人。
“小白,醒醒。”季燚唤了一声,转身问还没离去的阿姨,“家里还有退烧药吗?”
阿姨说,“我去找找看。”
她下了楼,在电视柜下面的药箱里找了找,家里的少爷平常都住学校,这边不常住,准备的药不多。
只有一些治普通感冒头痛、流鼻涕的药,没有退烧药。
阿姨胡乱收拾了药箱,跑上楼说,“家里没有退烧药。”顿了顿,“我现在去买吧,过一条街就有大药房。”
“麻烦苏姨了。”季燚坐在床边。
“不麻烦不麻烦。”阿姨看了眼季燚紧张的神色,什么都明白,补充说,“先用冷毛巾给她敷敷,降降体温。”
季燚等阿姨离开后,起身往卫生间走,打湿了一方小帕子,拧干水。
边往外走边把小帕子叠成一个长方块,贴在宫小白的额头,又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
昨晚明明已经喝过姜糖水驱寒了,怎么还发烧了?
“宫邪……”宫小白感觉到额头的凉意,清醒了一点,喃喃地道,仿若梦呓。
“嗯?”季燚将耳朵凑近。
“宫邪。”
季燚看着她,神色复杂,声音轻轻,“都这样了,还念着他的名字,就这么爱他?离不开他?”
回答他的是宫小白一声连一声的呼唤。
季燚揭起她额头的帕子,起身走进卫生间,重新打湿,再拧干,走回来贴在她的额头上。
想到他刚才的自言自语,真是好气又好笑,他有什么立场说她。
宫小白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觉得眼皮滚烫滚烫,像有一团火在那里灼烤,身体里也有一团火,不停地燃烧,越烧越旺。
“想喝水吗?”季燚扶起她靠在床头,“起来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