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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邪驱车在帝京城各个街道转了一遍,每一条道都是宫小白曾经去过的地方,或者有她喜欢的奶茶店,或者有她喜欢的饰品店,要么,是她挂在嘴边的美食店……

    华灯亮了又灭,天边翻起鱼肚白,火红的太阳从遥远的地平线升起,他还是寻不见她的身影。

    无处可寻的时候,宫邪开车回到了宫悦酒店。

    刚停下车,秦沣打来电话,告诉他,他们看了一夜的监控录像,发现宫小白在宫悦酒店前面一条路被季燚带走了。

    很快查到了季燚名下青平别墅的地址。

    宫邪一刻不停歇地赶过来,出现在这里。

    季燚握着门把手,看着眼前的男人。

    印象中,他还不曾见过这么狼狈的宫爷。

    单穿着褶皱不堪仿佛用手使劲团吧过的黑衬衫,笔挺的西装裤同样皱巴巴,这儿湿了一块,那儿湿了一块,脚上的皮鞋沾满了泥水,与季燚身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形成鲜明对比。

    季燚面无表情地错开身子让他进来。

    宫邪走进客厅,看见了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的宫小白,穿着宽松的男生衣服,捧着一个小瓷碗,正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粥,往嘴里送。

    可怜兮兮,像个要饭的。

    怎么让她坐在地上?

    “小白。”长时间没喝水没出声,宫邪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在沙漠里徒步前行数天的旅行者。

    “哐当——”

    她的手剧烈颤抖了一下,碗砸在地上,剩下的粥溅得到处都是。

    季燚抬步的同时,发现宫邪的脚步比他更快地冲了过去,蹲在地上,握住宫小白两只手,紧张地问,“有没有烫到?我拉你起来。”

    她的手心滚烫,是一种不正常的体温,宫邪刚抬手贴上她的额头,被宫小白猛地推开,“你走开!”

    她这一声情绪激烈下的嘶吼,喊破了嗓子,脸憋得通红。

    宫邪岂会不知道这丫头在跟他置气,是他事先没明确说明,她要怎么样生气他都认了,“先起来好吗?地上凉。”

    季燚转个身,背对他们而立。

    他没兴趣看宫爷怎么低声下气哄人。

    “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我再也不想见你!”宫小白站起身愤懑地吼,又垂下头嚎啕大哭,“呜呜……你走开,我才不要看见你……”

    宫邪挺直的脊背颤了颤,一言不发。

    心痛来得既快又猛烈。

    她就跟小孩子似的,从来不会压抑地抽泣,哭起来必是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

    前段时间才惹她哭了一次,当时的心疼至今回想还有余痛,他却第二次惹她哭。

    眼下,他甚至连看都不敢看。

    大概这次才是他真真正正亲眼看见她大哭,撕心裂肺。上次在电话里,他单单听到她的哭声,后来在宿舍楼下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止住了哭,并把脸埋在他怀里。

    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季燚,在宫小白爆出第一声哭声的时候,转过身。

    她从昨天夜晚到今天早上,一直绷紧得像只提线木偶,连笑一下都带着几分勉强。原来,她没看见那个能让她表达真实情绪的人。

    宫小白哭得很凶,泪水一股一股往外涌,咧着嘴大嚎。

    而宫邪就这么看着她,不哄她也不劝她。

    等她终于哭够了,发泄了所有的情绪,宫邪才走上前,拥住她的肩膀,“先跟我回去,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我回哪儿去?”宫小白仰头看他,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面无表情,眼神波澜不惊。

    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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