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酒,脑子有点不清晰,“不是故意偷听的。”

    宫邪没在意,他下楼就是要跟他说这件事。那丫头从得知他要执行任务开始就一直缠着他,他不得空。

    “是不是那个人?”曹亮问。

    宫邪没喝酒,转动着酒杯玩,闻言,转动的杯子忽然停了下来。曹亮眯了眯眼,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是那个人,害他废了一条腿,害他从此不能在军营。

    曹亮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坚定,方才还眼神浑浊,此刻眼底却清亮一片,“爷,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亲手杀了他!”

    宫邪鼻子里哼出一气,轻嗤,“你跟宫小白约好的?”两人都要跟他去。

    曹亮:“……”

    “我明早出发,特意过来是想告诉你,派人好好照看她。”宫邪坐在椅子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微屈,半边身子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吧台上,慵懒散漫的姿势,说出的话却重若泰山,是必须服从的命令,“她不喜欢被人盯着,明里就派两名保镖,暗里多派点人保护她。我担心是调虎离山。”

    他不是贸然做出执行任务的决定,是上头给他传消息,南边一座小城镇发生了多起凶杀案,死者都是胸口中了三枪。

    别人或许不明白,宫邪无比清楚,这是L给他准备的新的礼物。

    他不确定设下的圈套能不能抓到他,那个人很狡猾,从他第一次从自己手上逃脱的时候,他就知道。

    几年前,那场连环撞车案只不过是在提醒他,L回来了,目的是杀了他。如果不是宫小白,他可能真出了意外。

    他话里的意思,是不同意曹亮跟他去。

    “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她。”曹亮认命,将酒瓶底最后一点酒倒进杯子里,举起酒杯,虽然没人与他碰杯,他还是做了个碰一下的动作,“祝爷一切顺利。”

    宫邪拍了拍他肩膀,起身上楼。

    房间里,小丫头睡得正香甜,怀里还抱着大胡萝卜。

    他掀起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拿开了玩偶,将她抱在怀里。

    ——

    宫小白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慌了一瞬,惊坐起来,望着熟悉的房间,心情一下低落到谷底。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怕她亲眼看见他离开会难过,所以每次都在她睡着之后悄悄地走,不让她知道,然后留下一张小纸条。

    而她,每次都睡得跟猪一样,毫无知觉。

    她怀里还抱着一根巨型萝卜,萝卜上果然贴了张纸条,“记得坚持早睡早起,按时吃饭,别以为我不在就没人监督你。”

    文字后面还画了个丑爆了的笑脸,歪歪扭扭,宫小白噗地一声笑了。

    烦死了,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宫小白将纸条拿下来贴在床头,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漱,锻炼,吃饭,然后坐在书桌前看孙越发过来的访谈脚本。

    上面的问题罗列了二十几条,都要提前想好该怎么回答。

    现场录制节目的时候,主持人会从二十几个问题里挑选几个让人回答。因为是几个主演一起接受采访,每个人分到的问题不多,应该不用太担心。

    孙越跟她说过,主持人赖秋韵是个爱搞事情的主儿,让她录制节目时小心一点,别被带沟里了。

    宫小白忙碌了一上午,将问题的答案都写在了草稿纸上。

    她的记忆力很好,搁以前,她将问题浏览一遍都能把组织好的答案记在心里,可她现在实在没事可做,权当练字了。

    宫小白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笔杆子都快被她咬烂了,仿佛回到了上高中的时候,每天写很多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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