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对大家而言都是一桩好事。

    喜鹊顶着微微红肿的脸颊小跑上前,弯腰轻轻搀扶她。

    馨宁没有排斥,任由她搀扶着走出树林,直到行至一处僻静夹道方才停驻,身后的一串宫婢自然也一个接一个的驻足,纷纷垂眸,无一人敢抬头。

    喜鹊紧张的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去看乡君的脸色。

    馨宁沉默片刻,转身面对喜鹊,抬手轻抚女孩红肿的脸颊,汤媛打的倒还好,只冯鑫那一巴掌确实下了点力气,至少足够喜鹊长很长一段时间记性,甚至,可能教会她在说话时要经过大脑,那样才能在宫里活得久一些。

    深宫之中,有些处罚会要你的命,但有些处罚反倒能救命。

    记住有多疼,下回才会长记性。

    “五殿下没问你,你抢着答,这是上赶着送理由让冯鑫打你啊。”馨宁语重心长道。

    喜鹊泪雨纷落,“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馨宁叹息一声,猛然扬手就是一嘴巴,打的喜鹊两耳轰鸣,傻了半晌才醒过神。“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但求乡君念在奴婢从小伺候您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呜呜。”她顾不上疼,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馨宁揉了揉微痛的手,俯身拉她起来,还为她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柔声道,“庶出又如何,你个嫡出的还不是在这里伺候我?”

    说完,已是面色如常迈开莲步。她身边的仆从无一不是正经门户人家的嫡女,嫡来嫡去的最后还不得跪着伺候她。

    喜鹊低着头,眼泪如雨,却不敢发出一声哽咽。

    馨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回眸看向离开的方向,不可否认,她因为贺维的温柔而有所悸动,就像小时候的贺缄。可是她更想要贺纶,越是得不到才越想要。

    话说宜丰阁中的汤媛,压根就想不到除了章蓉蓉那种少根筋的还有谁会喜欢眼前这个变态!她恨不能从天而降一道闪电,将贺纶劈去外太空才好!

    贺纶踢完了前一只绣墩,长腿一伸,又轻松松的勾来另一只,大有她再敢往前迈一步就再赏她一回的架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鳏夫要不要?”贺纶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掠过她胸.口,又看向她的眼。

    你怎么不去死啊!汤媛抿了抿唇回,“奴婢看中的是人品和情投意合,倘若有合适的人,又怎能因为他失去过妻子而瞧不起他,那毕竟不是他的错。”

    她说的是事实,但绝不相信贺纶口中的鳏夫会是个好鸟,毕竟物以类聚。

    贺纶对她的回答未置一词,看不出喜怒,转而又问,“你还是处.子吗?”

    莫说汤媛了,就是冯鑫也吓了一跳,旋即又恢复镇定。

    太过分了!哪有这样问人问题的!汤媛气的耳朵绯红,再说她是不是处.子跟他有一毛钱关系,臭不要脸!

    “殿下自重,奴婢就当没听见。”难得她硬气了一回。

    主要是章蓉蓉离开这么久,估摸也快回来了,而她就是想惹贺纶跳脚,最好指着她鼻子骂或者揍她一顿。

    只要他敢动手,她就哀嚎一声往地上一趴,五殿下残暴不仁,一言不合连掌寝都打,相信贺缨一定会不负所托的与他互撕,再一个,或许还能挽救一下章蓉蓉不幸的人生,让她看清贺纶的真面目!

    然而她低估了贺纶的无耻的程度。他忽然看了冯鑫一眼,冯鑫怔了怔,欲言又止,最终垂眸后退几步背过身。

    你们这是要干啥?汤媛下意识的跟着冯鑫往外走却被贺纶一把攥住。

    好痛!她低呼了一声,扭着身子跟他拉扯,冷不防一侧衣襟被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扯了下去,露出一大片完美如瓷的肌肤。

    汤媛的尖叫声震的宜丰阁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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