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神情倒是比上回慈祥了许多,汤媛不知他又想搞什么鬼?

    他眼睛生的极漂亮,大约是兄弟中最出色的,刻意亲切望着人的时候,会令人略略恍惚,生出几分受宠若惊的错觉。但汤媛这个人注重第一感,她对贺纶的印象始终不好,是以被他这么盯着……心里实在是很不踏实啊!

    “殿下,嗯,有啥吩咐嘛?”奴婢急着去听课这个借口就别用了,很明显今儿个这课得听他的。

    “你别紧张,其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贺纶唇角微杨。

    道,道歉?

    他、没、吃、错、药、吧?

    汤媛瞪大无比惶恐的眼,他还不如说我是专程来找茬更令人心安呢!

    “此前是我不好,没名没分的便要你委身于我,还不顾你意愿强吻你,吓着你了。”贺纶徐徐道。

    汤媛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想干啥?究竟想干啥?

    她硬是吊着口气警惕的望着他。

    贺纶轻咳一声,“你说的对,不管怎样,现在你到底还是老三的掌寝,我不能这么做,别紧张啊,我真是来道歉的。上回嘬着你舌尖了,还疼吗?”

    他说着轻轻捏起她下巴,似要检查。

    汤媛这才浑身一激灵,如梦初醒,借着低头的机会挣开他的手,重新将鼻子以下隐在布包后面,瓮声瓮气道,“不,不疼了,咳咳,殿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无论是胸襟还是气度都令奴婢折服感动,那这事……就到此结束,以后无须再提。嗯,奴婢现在可以去听课了吧?”

    贺纶谦和的微微一颔首,笑道,“过奖了,走吧。”

    啊?真放她走了!汤媛都说不清是该惊喜还是惊吓,小心翼翼挪了两步,前方不会埋了地.雷吧?

    然而她已经迈出了十五步,依然完好无恙!

    她不禁纳闷,满脸疑惑的稍稍转过头,贺纶还立在原地,斜眸看向她,两厢目光一撞上,一个缩回闪躲,一个坦然镇定。

    “怎么,还有事儿吗?”贺纶笑吟吟看着她。

    没,没事。啊,那个,奴婢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汤媛迟疑的瞄了瞄他的眼睛。

    “问。”贺纶负手信步走过来,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殿下,您,您真的不会再欺负奴婢了?”她紧张的抿了抿浅红色的小嘴巴。

    贺纶不答反问,“你指的欺负是?”

    明知故问。汤媛若是羞得说不出话那才中了他的意呢,她偏就一憋气道,“就是以后不再做有损奴婢清誉的事儿!”

    贺纶哦了声,摇摇头,“目前不会了,以后说不准。”

    你!可是刚才你分明道歉了,还说那样做不对,怎么转脸就要……她都不稀罕跟他讲“要点脸”这三个字。

    贺纶神情微冷,不动声色道,“你可听仔细了,那是为你不是我的掌寝我却轻薄与你而道歉,很快……你就是我的了,我想做什么都行。”

    他笑了笑,打量神情剧变的汤媛,转身而去。

    这一日,汤媛在雎淇馆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浑身冷汗的重返寿安宫。

    她实在是很难以启齿啊,但还是把几天前玉泉山之行中的某个细节跟徐太嫔坦白了,吓得徐太嫔脑仁一阵眩晕,一叠声道,“他把什么伸进去,伸你哪儿了?啊?啊?你快给我说清楚啊!”

    汤媛面红耳赤,“他把那个嘴巴里的……嗯,伸我这里。”她羞恼不已的指了指自己的嘴。

    徐太嫔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榻上。死丫头,说个话也不一口气道完整,吓死个人了!转而她又毛骨悚然起来,这下糟了,真真儿是前有狼后有虎,她命苦的丫头怎么一下子被两个皇子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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