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夺义,韩非所为叹秦女之媵、楚珠之椟……”
……
转眼,一个时辰便已过去,而太极殿上竟已是鸦雀无声,仿佛只有顾钰的声音还在大殿中回响,每个人都似感慨万千,既叹服又不可思议的垂下头来。
“如此才辨,别说是王弼夏候玄在世了,便是竹林七贤复生,也未必能及,敢言先贤不敢言,谁还能辨得过他?”
“是啊!真没想到,此等辨才竟会出现在一个未及弱冠的小郎君身上,此为天人乎?”
“这以后谁敢与之辩难?”
看到大殿之中众臣脸上的羞愧难言之色,天子终于忍不住哈哈一声大笑,打断了殿中的嗡嗡低语,说道:“如此,诸卿可还有不服他的,孤所定下的这二品免状,可为过乎?”
谱牒司令史贾弼之立即答道:“不为过,以沈氏黔郎之辨才,便是一品也不为过,只是若算上家世簿阀,就只能降为三品了。”
天子便立时站起身来,道:“家世簿阀?吴兴沈氏已重归二等士族,孤觉得这不是问题,且欲使国朝安稳,就应该宗儒轻玄,玄风固然能使人清醒,但国无礼法,则上层荒淫,民生疾苦,而使内忧外患,天下不平,
经此考核,沈氏黔郎足可为二品,孤亦君无戏言,立即封沈氏黔郎为太子中庶子,辅佐东宫,参政朝事!”
辅佐东宫,参政朝事!
天子最后一句话仿若惊雷一般响彻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众大臣神色惊变,却也无一人再敢站出来反对。
太子中庶子为五品官,而很多即便是门阀士族的子弟也要从七品参军或县令做起,可见天子对这位沈氏黔郎之重视。
这时,天子又向顾钰伸手,含笑道:“来!上殿来,孤有话跟你说!”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的聚集在了顾钰身上,便连站在殿外的谢玄也有些紧张起来,天子不惜拖着重病的身体也要用这次殿前考核的形式来给阿钰加官进爵,他到底想利用阿钰做什么?
然而,就在顾钰慢慢的拾阶走到殿上,慢慢走到天子的面前时,天子的手便向她伸了过来,但还未伸到她的肩膀上时,竟是突地一下栽倒了下去。
“陛下!”
“陛下!”
众人色变,殿中瞬时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