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若不介意,不如到我院中去换一身衣服?”

    一边说着,桓济的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顾钰的胸脯看,好在顾钰此刻正用衣袖挡在胸前拂去酒水,他一时看不清楚,便想要再向顾钰走近,未想桓澈突地挡在他面前,皱眉不悦道:“不必了,军旅之人,没这么多讲究,何况我这里也不是没有他能穿的衣服。

    二兄,既然腿摔断了,就最好呆在一能处不要动,以免有损了你的仪态和风度。”

    桓济的脸色霎时一黑,眼中顿时聚起熊熊烈火,看着桓澈想要发怒,却又畏于桓温在侧,还有诸多西府幕僚与将士们看着,便只得咬牙握拳,退了下去。

    誓师会结束之后,大军即刻出发,李氏看着桓澈似有不舍,正想要去嘱咐些什么时,却见桓澈根本不理她,只向桓温行礼拜别,便与顾钰一起上马,率军离去。

    李氏不禁黯然垂泪,待大军走远之后,还伫立在原地站了良久。

    桓温见她情绪有异,不禁问道:“卿卿,你这是怎么了?适才你是否是在沈黔的酒水中动了什么手脚?”

    李氏立即回神,含嗔带笑道:“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妾为何要在她酒水中动手脚?”

    “既未动手脚,为何澈儿要喝那杯酒时,你却又要劝阻?”桓温再问。

    李氏笑容微敛,忖度了一刻,又答道:“将军,你也见到了,那顾十一娘对澈儿实在是冷漠,妾也是心疼澈儿,想让他尽早的得偿所愿。”

    桓温便道:“这种小伎俩卿卿以后不要再用了,顾十一娘并非等闲之辈,你这种手段瞒不过她,若是被她识破,不但澈儿得不到她,她许还会怨恨我龙亢桓氏,

    一把刀用得好,她会有助于你,若用得不好,必将会被她所反噬,现在还不是得罪她的时候。”

    回想起来,顾钰为何会将酒水倒在地上?只怕也是已经识破所采取的回避之举吧?

    李氏蓦地心头微震,忙答了声:“是,将军。”

    这时,桓温的脸色忽地一变,命令左右道:“去,将二郎君桓济给我叫来!”